烈易贵为烈国的国师,平时都在烈国首都盛京呆着,所以烈古达作为烈易的长子,就成了南汗庭实际上的掌权者。
他懒洋洋的躺在两名侍女的怀里,享受着侍女喂给他的美酒,听着手下的汇报。
“今天又损失了三个斥候队,梁国斥候一队的统领王渭,现在好像已经达到了先天一段的水平了,我们的一线士兵没有能够正面抗衡他的存在。”
“最近梁国那边斥候活动频繁了很多啊。。。南人是不是想要有什么大动作了?”烈古达眯着他那双其实很好看的丹凤眼,但是和他整个人配合起来,就透着一股阴沉的感觉。
“向盛京报告一下,让那边派一些大荒骑和血卫来。再要一些物资,马上要过冬了,其他人怎么样我们管不着,但是南汗庭,不能冻死一个人。这些人,还要为我继续创造财富呢,怎么能死在毫无意义的寒冷中呢?”
他把手伸进旁边侍女的怀里捏了一下,引来了侍女的娇嗔。
紧接着,烈古达站起身来,拿过侍女手中的美酒,走到了就在房间视线最好的墙上挂着的地图前面。
他盯着地图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不时的抿一口手中的酒。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进入腊月之后,北荒连续下了好几场大雪。
因为有祁连山挡着,梁国这边的情况还要好一些,但是在山背面的烈国,就倒了大霉了。
牧民们徒劳的寻找着可以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天的地方,但是肥美的草原早已被那些贵人们占据了,他们好像被老天爷抛弃了一样。
为了活下去,这些牧民放下了手中的长鞭,拿起了钢刀,披上了甲胄,成群结队的爬上了祁连山。
南边的缓坡下,就是南人的地盘,他们要从南人的百姓手上,“拿”到足以让他们活过这个冬天的口粮,然后从祁连山口回来。
有的人成功了,满载而归。
但是今年,绝大多数的人,都留在了南人的土地上。
梁国今年的反应极其强硬,他们在入冬之后,不分白天黑夜,时刻都有斥候在祁连山附近巡逻,一旦发现越境的烈国骑兵,就是一场厮杀。
虽然烈国号称二百万控弦之士,但是其中大部分只是普通的牧民罢了。
这些常年与牛羊为伴的牧民怎么会是身经百战的拒北军斥候的对手?
而拒北军这么做,还有另一层原因。
烈古达发现,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从南边来的情报了,这让天性多疑的他很是不安。
“最近怎么没有南边的情报了?”烈古达唤来自己的心腹,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今年白灾的原因,很多人都去南边打秋风了,规模比前几年都要大,梁国在边境部署了非常多的游骑,南边的情报根本传递不过来。”心腹马上回答到。
“那就把大荒骑和血卫都派出去,一定要保证和南边信息沟通的顺畅,我可不想变成一个瞎子。”烈古达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刚刚从盛京城要来的大荒骑和血卫被他直接洒了出去。
祁连山南边,清远三城最西面的唐陆城北面,一个简陋的营帐中。
王洛掀开营帐走了出来,他已经听见了远处传来的熟悉的马蹄声。
这种战斗,王洛一般是不参加的,对付那些虽然是马贼,其实就是普通牧民的人,王洛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
但是他也不是妇人之仁,因为这些人不死,死的就是梁国的百姓了。
所以最近斥候队的战功涨的非常的快。
不过今天,明显有些不一样。
老三又被人从马上抬了下来。
“怎么了?老三又受伤了?”王洛迎上去大喊。
王渭沉着脸从马上跳了下来。
“北蛮那边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