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兜兜转转到了五点,上官茗欣早在自己的套房内洗了澡,吹干头,躺床上休息了。
杨棠则出了门,租了辆酒店的宝马,开上直奔骅哥和武浩跟他约好的饭点而去。
到了地头,杨棠发现是家新开的饭店,叫什么水云间,他也没在意,进去后,见不少人在大堂排排坐吃果果,显然是在等位子。于是杨棠也找了个角落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翻了几篇报纸,时间差几分就快六点,杨棠正有点无聊之际,武浩的电话打了进来。
“棠哥,你在哪儿呢?我跟你说就是从这边建新北路拐进来……什么你都到了?可我没看见你人呐?在里边大堂,哦哦,你等等!”
随即杨棠耳畔就传来一阵熟悉而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武浩带着两个小弟和两个不认识的男女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棠哥!”
“浩子。”
“棠哥,你人都来了,怎么不上楼坐啊?”
杨棠耸肩道:“你没见那边有好多人在排队嘛,我没好意思插那个队!”
“我们可早就预订了楼上包间,你只要报骅哥的名儿前台服务员就都知道。”武浩不无得意道,“再说了,这饭店可还有着我跟骅哥的股份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杨棠恍然,“你们这叫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对吧?”
武浩摆手笑道:“没这么夸张吧!”说着,指了指身边的男女,“棠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罗兵,他姐就是上回护送陶大小姐回粤的那个女乘警(详见265),这是兵子的媳妇儿尹艺!”
杨棠闻言半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这才点头道:“哦有印象,兵子是吧?最近哪儿发财啊?还是说你跟浩子还有老骅他们一块干……”
罗兵显然被人耳提面命过,在杨棠面前完全没有平时的嚣张,苦着脸道:“不瞒易哥,我现在还无业游民一个,全靠我媳妇儿养着!”说着,他看了眼武浩,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哦?这么说弟妹的营生还不错?”
长得小家碧玉、眉宇间却总带着一抹风臊的尹艺闻言,巧笑倩兮道:“哎呀易哥,你可别取笑我了,我也就在雾都电视台担一个小小的主持人,哪算什么好营生啊!”
“哟,没看出来弟妹还是一主持人,真是瞎了我的狗眼!”杨棠揶揄着,却始终没让边上欲言又止的罗兵开口把话继续下去。
这时,老骅到了,今次他只带了五六个最得力的干将,排场并不太大。不过精瘦的黑屏一米七出头、肤色堪比纯种黑人,螺蛳虽比黑屏高点、但环胚(腰围)忒宽、加上背有点微驼,满脸横肉,旁人一看他模样就敬而远之,至于大飞,比杨棠还高点,可一身肥膘下锅炸的话,出的油恐怕比一头成年宰猪还多,有这么三个骨骼特异的家伙簇拥在身边,路人一见自动闪避,没谁愿意凑上来找老骅麻烦。
“老易!”骅哥看见杨棠,当即招呼了一声,然后奇道:“怎么搁这儿坐着?上楼啊!”
“行,上楼!”
于是一行人呼呼啦啦旁若无人地拥进了刚到的电梯,本在等电梯的那帮人没一个敢跟他们争的,但忿忿不平之色全都写在脸上,只是敢怒不敢言。
到了楼上雅间,立马有女服务领班上来招呼杨棠一行人:“骅哥,您来啦,五豪包给您留着呐!”
要知道,这家新开的水云间拢共才九个豪华包间,而所谓的五豪包并非顺着走廊进去第五个包间,反倒是廊尾最后一个包间,即第九包间,也是水云间最大的一个包间。
最令人讶异的是包间门正中贴着一个烫金的“五”字,这就是水云间传得神乎其神的五包。领班用卡刷开包间门后,一行人进门就看见屏风上两个巴掌大的楷书墨字“至尊”!
“唔……第九个包间,偏称五包,进门抬头就见至尊,这隐喻挺牛偪哈!”杨棠笑道。
见杨棠看他,老骅连忙摆手道:“不是我弄的,这是大东家的手笔。”
杨棠怔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地板道:“这儿的大股东?”
“对。”老骅点头。
“哪儿人呐?”
“从北边过来的,具体哪儿人,没问!”老骅说这话时看向武浩。
武浩接茬道:“我爸摸过底,老家是山西的,来渝之前在滨城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