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里说,刘芒是不情愿对李秀龙动手的,他向来都认为,李秀龙是一个很实在的人,只是眼下迷恋轻功钻了牛角尖,一定要把他点过来。
过去那次,李秀龙一直迷恋轻功,最终是轻功没练成摔成了拐子,这一次,刘芒不会再让他摔成拐子了,人不管自身条件如何,总是要活下去的。
让刘芒简单的修理了一下,李秀龙受了些许皮肉之苦,但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怨念,因为他信服刘芒,认为刘芒是全村最带劲儿的小青年,他也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刘芒那股劲儿——哈哈一声大笑,两条腿来回颤悠,唱起《一无所有》来能让村里很多发育饱满的丫头停下脚步指指点点。
鼓足了胆子,李秀龙怯生生的目光移到了刘芒的脸上:“刘芒哥,你……你怎么知道轻功是假的?”
刘芒一本正经说:“当然是假的了,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就告诉我了。我爷爷可是战斗英雄,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你总该相信我爷爷吧?原来村支书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还经常上门找我爷爷商量呢,这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轻功是真的,我也早就开始练了。”
李秀龙听的很认真,他不但信服刘芒,也是很信服村支书李大年的,李大年是了不起的人物,跟他老婆一睡觉就生出来李小芳那么好看的丫头,全村拔尖的呢。
他也情不自禁想起了自己练轻功的日子里的遭遇,不长的日子里,也没怎么过分练过,怕走火入魔,可也受伤三四次了,伤的最重的就是两个星期前那次企图跳上一米多高的石台结果磕到了膝盖,然后就是这一次崴脚了。
李秀龙叹息一声:“这么说来轻功是练不成了,日子没盼头了。”
刘芒心里欢喜,脸色依然平静:“谁说日子没盼头了?盼头才来了!”
李秀龙双眼冒光,疑惑说:“什么盼头?”
刘芒赶紧说:“钞票呀!”
李秀龙淡然的口气:“你是说上山砍柴拉到县城里卖?上山刨药材卖钱?”
刘芒笑着说:“比那来钱猛,让你富的头都晕了,连村东头的水井都摸不到了。”
李秀龙似笑非笑说:“刘芒哥,你就别逗我了,我还摸不到村东头的水井了?我闭着眼也能摸到,昨儿还去了。”
刘芒说:“古董你知道吗?”
李秀龙说:“知道啊,古代人的。”
刘芒神秘说:“你家有。”
李秀龙吓了一哆嗦,说实话他家的房子是很好,那是原来地主家的客厅,当时打倒地主分房子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敢要这房子,害怕有朝一日地主反扑报复,是他的爷爷胆子大才给占下来了,后来让村里很多人都眼红呢,可是这房子里里外外他都收拾过上百次了,哪里有什么古董?恐怕最值钱的就是房上的一些猫头瓦了,谁家翻修房子,为了图个气派吉利,总喜欢来买几块,已经卖了不少了。
李秀龙皱着眉头说:“刘芒哥,我闻到你身上的酒味儿了,你是喝迷糊了吧?还是摸了一把李小芳的屁股给乐的,说起胡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