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的事情告一段落,众人都随着唐德到唐家堡,唐听风和唐家二爷本来来是为了迎接绵月,遇上唐门遭夜袭的事,自然将此事转为重点。
到会议室,唐德仍让绵月坐了首席,唐缺拉开椅子刚要坐,王小军咳嗽了一声,唐缺一凛,无奈地冲周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由此可见唐德说过的话跟圣旨无异,周佳怔忪地看了看唐家二爷,唐德已道:“都坐吧。”
于是周佳挨着唐二爷坐了下来,唐缺和唐傲坐在她下首,唐思思因为得到了跟他们俩相同的待遇,坐在了唐家座位的最末,王小军他们也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客座。
唐德对唐缺道:“你再把昨天的事讲述一遍。”
唐缺上了一个恶当,本来深以为耻,可又不敢违抗爷爷的命令,于是把昨天四人夜袭唐门的事又讲了一遍,至于王小军他们硬闯大门也一语带过,说到有人冒充大太保的事情时,他没说细节,但是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杜撰什么,只说是自己和胡泰来一起抗敌,夺了暗器谱。
唐听风听到大太保那已知唐缺中计,他狠狠瞪了唐缺一眼,道:“父亲,您怎么看?”
唐德沉着脸道:“我倒想问问你们!”
唐听风道:“如今武林里精于轻功的人并不多,对方能收揽如此多的轻功高手集体行动,倒像是神盗门在作祟。”他顿了顿接着道,“那个风衣人有如此实力,也该是响当当的人物,假以时日,该不难查出才对。”
唐德道:“那我再问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唐门?”
唐听风踟蹰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
周佳小心翼翼道:“其实我更关心他们偷走暗器谱以后打算怎么用?”
王小军忍不住举手道:“我很好奇暗器谱里面到底有什么?”
唐德瞪了他一眼,自打进了唐家堡他就努力让自己忘了王小军的存在,结果这小子又跳了出来,但见绵月也把疑惑的目光投来,只好解释道:“暗器谱上记录了自唐门开创以来所有暗器的铸造之法、使用手法,还有毒药的配制以及解毒的方法,是唐门最大的机密和生存根本。”
王小军无语道:“你们没事记录这些干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哪有人把不传之秘写在纸上收留着的?简直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王致和臭豆腐都没这么缺心眼!”
唐门弟子都对他怒目而视,王小军摊手道:“我说的是实话嘛。”
唐家二爷见陈觅觅和胡泰来甚至绵月大师脸上都有不以为然的表情,显然十分认同王小军的话,只好道:“唐门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暗器、毒药有成千上万种,不记载下来难免会有遗失,而且收藏暗器谱的暗室只有唐门直系儿孙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从没出过意外。”唐缺听到这里郁闷地低下了头。
唐德略过这个话题,他盯着唐傲道:“唐傲,你觉得的呢?”
唐傲道:“我觉得婶娘的话说得对对方偷了暗器谱以后想怎么用很让人费解,毋庸讳言,暗器谱里记录的大多数内容因为原材料等等各方面的局限都已经不能再用,至于使用手法,没有老师的亲自指点也很难具备威力,暗器谱对外人的实用价值其实很低,但它对我们唐门而言,却是一件宝贝和信物,所以我觉得对方偷走它的目的不是学上面的东西,而是利用它的特殊价值来要挟我们!”
陈觅觅小声道:“没错,真武剑也是一样!”
唐德沉吟道:“有人想要挟唐门?那他想干什么呢?”
唐傲道:“总之,这人既然知道利用神盗门,想必也是武林人士,再有,他出手很阔绰!”
绵月忽道:“在没有确定把握前,这种影响思路的断定还是少下。”他对唐德道,“唐兄,我说过这件事我不会袖手旁观,我在江湖里也还算有几分面子,我这就让他们行动起来调查此事,再有10多天就是武协大会的日子了,唐门也是武协的成员,到时候你在会上也提一提,总归是人多好办事。”
唐德道:“多谢绵月大师,我们这些俗人俗事还要劳烦您操心。”
这个会开得其实也没什么结果,唐门也只能是派出人手去附近查查有没有陌生人留下的线索。
散会之后,唐思思旧事重提,要带着周佳离开唐门。虽然唐德给她们母女俩提高了待遇,但在这种生存环境下仍很难保持愉悦那是一定的。
周佳道:“傻孩子,这种时候我更不能走了。”
唐思思郁闷道:“为什么呀?”
周佳道:“唐门现在是多事之秋,我得和你爸爸同甘共苦,再说你爷爷刚有示好的举动,我这一走不是不给他面子吗?”
唐思思道:“他那是因为赌输了!”
这时唐思思的父亲悻悻地走了过来,这位唐家二爷同样是面目俊朗,但总有股郁郁不得志的颓态,家族会议的时候也绝少说话,显得底气不足,用唐思思的话说,那是因为他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在家里抬不起头来。由此可知他们的父女感情也不会太好,他这一出现,唐思思果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