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叹了口气,“若事成,记得将季端的地尸身好好收殓,我要厚葬他。”
汴都
青甲的士兵急速的穿过宽阔的花园,走近假山后的一处凉亭。
“殿下,锋南军方忠部被我军阻退在三十里外扎营。”
凉亭里,玉冠束发的君可载和一身儒装的谢清远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架着一副白玉打造的棋盘,黑子和白子交错纵横,正杀的难舍难分。
“知道了。”君可载凝神盯着棋盘,淡淡应道。
“殿下,这盘棋你又要输了。”谢清远优雅的笑笑,轻轻落下一子。
“慢着,慢着,”君可载一手轻轻托着下颚,一手伸进一旁地棋盒里抓出一把黑子,微蹙起秀逸地眉,“奇怪了,我明明记得有条后路可以退……”
“殿下就是留的退路太多,所以最后连自己都混淆了进去,”谢清远抚扇说道,“每回与殿下下完棋回家,清远地心情总是舒畅不已,因为连殿下这样把一切牢牢掌控在手中地聪明人,也会输给清远,想想便觉得自己成就非凡。”
“聪明人也有奈
的时候。”君可载仔细看了棋盘半晌,确认自己已后,才丢了手中棋子,抬头看向谢清远,嘴角牵起浅浅地笑容,“清远,如今你连佯败这一招都不用了,直来直去,片刻之间就将我杀的片甲不留,我这个主上,做的越来越无趣了。”
“殿下只是棋艺不精,若要说揣摩人的心思,整个封国只怕没有人比得上,清远又哪敢再造次。”谢清远轻轻往前凑了凑,“这次如果来的不是方忠,而是魏林,或者严昌,殿下的策略,恐怕又要变上一变吧。”
“那是自然,方忠的优点在于不焦躁,不贸进,稳扎稳打,缺点则是缺乏主见,容易摇摆不定,虽说军事才能不低,却不能独当一面。我让他扎不了营,他就无法安下心来进行公子无双制定的那些策略,只能坐等后方主力到来。”君可载的心思还放在方才那一盘棋上,盯着棋盘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所以,接下来要来的人,殿下又准备如何应对呢?”谢清远转过头,对着一侧的人说道,“还有什么事,禀报给殿下。”
君可载转头,才看到方才来报信的那士兵并没有离开,只是如同木桩一般立在原地,等着他问话。
“据报,明末已经率十万锋南主力大军开赴仰昭关,十日后即可抵达!”
“哦?”听了士兵的话君可载俊眉一扬,面上浮起开心的笑容,“我的美人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么?”
谢清远却没有笑,使了个眼色,让那士兵离去,才看向君可载,“殿下,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明末,可是封国第一个击败过忽颜卫的人……”
君可载身子朝后仰,衣服上精绣的四爪龙纹愈发显得无比耀目高贵,他看着谢清远,悠然说道:“我的骑兵部队当然挡不住末儿,而我,也没有想过要挡住她。”
谢清远皱眉,“殿下的意思是?”
“让她安心的扎营吧,在这么胡搅下去,我的美人在关外只怕要气的跳脚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