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老祖被这股气息震住了。
这股气息如此霸道。
那角，那鳞，那瞳，无不彰显着血脉的高贵。
那一刻，他是多么兴奋，立刻命令韩柏子、鲁大壮等人全面接管血莲教，这才过来察看况。
当他听到龙吼，看到血妖老祖的元婴在空中化为乌有时，知道王凡赢了。
他从地下宫退出后并未走远，时刻关注这里的战况，王凡的胜负关系到所有人的命运，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这就是龙吼的力量！
过了一会儿，纪道人静静走入地下宫，仰望棚顶那个直通地上的窟窿，呆呆看了半天。
并没有察觉到，若溪手中的鸟卵亮了一下，一缕魂魄被吸入其中。
王凡失声痛哭，“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若溪——”
不等王凡回答，就慢慢闭上眼睛，头一歪，倒在王凡怀里。
若溪使出最后的力气托起鸟卵，递到王凡面前，“答应我……照顾好她……”
“活着就好……”
鸟卵又嗡鸣了一声。
“你怎么了？”若溪疼惜地看着鸟卵。
一颗火红的鸟卵徐徐飞出葫芦，轻轻落在若溪手心。
她在呼唤那只火灵鸟？
葫芦内传来一声嗡鸣，十分微弱。
若溪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眸也变得明亮，伸手抚摸着金色葫芦，轻声呼唤：“小丸子？”
王凡拿出那个金色葫芦递给她，“这个吗？”
哪个葫芦？
若溪的声音十分微弱，但王凡听清楚了，她要葫芦。
“葫芦……葫芦……”
不能保护他的人，眼看着她香消玉殒，这是人世间最深的痛。
第一次有了感，便是这刻骨铭心的痛。
之伤，之痛。
这一刻，他只感觉心痛。
五魔夺走了他的记忆，抹去了他的亲、友、，使他感一片空白，但吞噬了超神学院九十九种血液之后，埋下了感的种子，他并非毫无感之人。
这个女孩是值得他一生守护的啊。
可是就在刚才，当若溪毅然牺牲自己，将白龙之血奉献给他的时候，他的感之堤终于破开了缺口。
他会为若溪受辱而发怒，为不能保护若溪而自责，为是否亲手杀死若溪而犹豫，却并没有触动内心那根丝。
若溪被掳走后，他只想着如何营救，如何报仇，让所有欺负若溪的人付出代价，因为若溪是他最好的朋友。
心蓦然痛了起来。
他还答应送给她一顶大红花轿，可是她等不到了。
这个与他相处仅仅十余的女孩就要死了。
“我陪着你。”王凡握住她冰冷的手，心疼地看着她。
若溪的血快流尽了，脸色像雪一样白，感觉到王凡的目光落在自己上，慢慢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说道：“小凡，我好冷。”
王凡这才把目光转回到若溪上。
那双充满仇恨的龙睛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灰飞烟灭。
他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嘶吼，凄厉的声音传向四面八方。
不！！
不！
他万分悲哀、难以置信地发现，下半正在逐渐消失，婴体正在溃散，被雷击的感觉麻痹了他的神识，竟毫无知觉。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