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枭走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躺在枕边嗅着他残余的男性体味,心念他良心还算被狗吃剩下一半。至少再怎样,没有真的对我用强,再用所谓的古代最残酷之刑——骑木驴来惩戒我。
或许,他真的有点稀罕我。平凡也有好处,至少咱个性。我花心影可不是任揉捏成形的玩偶,再找时机,我非要逃逸不可。
他长的再酷,身材再好,也危险的很。俗话,伴君如伴虎,我倒不怕他真的对我色虐,怕只怕不给我留个全尸。
‘阿嚏——’
捏捏微红的俏鼻,我打个哈欠懒洋洋地正欲休憩。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小丫鬟挡是挡不住,只有任那些貌似天仙,可心似毒刺的侍妾们以探望之名来*威。这是显然的,将军府新来位女子,不止上过祭坛子,还卷走家财,连将军都踹进河里过,倒头来非但未被剐了,还将军亲自喂粥。
见一个个心机颇深地前来,我撑起酸痛的身子倚在玉枕上客气寒暄。“奴婢见过诸位夫人,初来贵府,还没来得及给夫人们请安,小影在这里赔罪了。”
几位夫人见了,有点错愕。本是来挑衅的,怎么小蹄子还自称“奴婢”?“姑娘客气了,你是将军的贵客,为何自我贬庶?”
“奴婢便是个不小心得罪将军的不相干女人,到处都是内伤。我要是贵客,大葱都是人参了呢!”
看我这小丫头倒也识趣,她们的敌意便减轻了。我也趁机询问各自名讳,捧的她们浑然忘我。我勾勾唇,狡黠的眸一闪烁,半倚在榻上打哈欠,一副神婆的诡异姿态问,“主子们来找奴婢,不是已失宠了,就是即将失宠吧?”
听罢,她们眉宇间都攀有不善。前刻柔情似水,下刻却是蛇蝎森冷,我算见识到了她们内心的复杂。“你是冲着讽刺我等姐妹来的?难道你以为,有一日你不会失宠,不会在冷宫中诈尸?”
我揉揉耳唇,忙补充道:“奴婢觉得呀,失宠不可怕,可怕的是失了宠却不知如何起死回生。倘若知道将军为何不再宠你们的原因,夫人们愿不愿意打赏奴婢?”有的贪便需贪,不要故作清高。我需要盘缠,跑路也要有命才好。
“哦?”
“如烟你,将军最不喜欢你在他面前卖命文墨,他喜欢的是枪,杨家枪!”——“十两银子,记得打包!”
“银月你,有事没事喜欢发嗲。嗲的鸡皮疙瘩一堆,谁愿意成天和个嗲鸡睡觉?”看她面色铁青,我伸手索要,“我要你的镯子,那是玛瑙的吧?”
“湘云,你清纯是清纯,可呆若木鸡,将军最不喜欢了。”我瞄了瞄她腰间挂的那块玉佩,怕是很值钱,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