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上了山。
才上山没多久,南荣莎的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准确的说,是南荣莎碰上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在南荣莎看见她父亲的那一刻,她似乎忘记了一切,猛地朝着男人扑了上去,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爸,我好想你,为什么你才出现啊,我真的好想你。”
“我的宝贝女儿。”
南父的表情非常慈爱,他摸了摸南荣莎的头发:“爸爸这是来接你回家的,你要跟爸爸一起回家吗?”
“回、家?”
南荣莎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之色,很快就笑了起来:“好呀,回家,妈妈在家里等着我们吗?”
“是啊,你妈妈在家等着你,还有席之也来了,你开心吗?”
“席之…”
南荣莎咬住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当然开心了,他今天怎么有空来,怎么不陪他那个小青梅了?”
这南荣莎瞬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若不是因为男人出现她才发生了变化,白幼幼当真会觉得她还在第一层之中。
白幼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南父却很快注意到了她:“这是你朋友吗?”
他看着白幼幼,南荣莎重重的点头,她来到白幼幼身边,牵起她的手:“幼幼,这是我父亲。”
“哦,伯父好。”
白幼幼从善如流,南父爽朗一笑:“好好好,不用那么客气,来,你妈妈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走,咱们现在就回家。”
“嗯,回家。”
南荣莎与南父并肩,白幼幼走在最后面也无法拉着南荣莎离开,就只能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然后又在一颗大树后自言自语的道:“荣莎现在已经被鬼迷惑了,我不能就这么抛下她,对了,我还有隐身符呢,我可以用隐身符跟上去,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我了。”
白幼幼在利用梦境让南荣莎的潜意识接受她用隐身符的设定。
果然,在她说了这番话再跟上去以后,南荣莎与南父完全发现不了她的存在,且南荣莎还十分疑惑:“幼幼呢?幼幼哪里去了?”
南父的眼睛一闪:“或许是回家了吧。”
“那她干嘛不跟我说一声,幼幼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南荣莎垂下眼眸,有些难过的样子,南父安慰了她几句,随后一个村庄便凭空出现。
“到了。”
村庄里有许多来来往往的人,南父带着南荣莎进去,一路上都在跟人打招呼,有的人一看见南荣莎眼睛就亮了,止不住的夸赞:“老南啊,你这个女儿长得漂亮啊,据说还在符篆学校读书,前途大好啊。”
“是啊,这么年轻就这么优秀了,以后还得了?”
这一个个夸赞暂时让南荣莎忘却了心里的烦恼,她跟随着南父回到家,就看见朝思暮想的席之。
“席之哥哥。”
南荣莎瞬间冲了上去,席之本来等得十分焦急,一见她来了,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荣莎,你来了。”
席之也为南荣莎的到来感到高兴。
“嗯呐。”
南荣莎重重的点头,有些羞涩的抬头看了席之一眼:“席之哥哥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你不是每天都陪着那个沈梦吗?”
“沈梦哪里有你重要。”
席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慢慢的握住了南荣莎的手:“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竟然就告白了。
跟来的白幼幼看得十分的不可思议,而南荣莎的脸更红了,她抬起头来看着席之,结结巴巴的道:“席之哥哥,你…你…”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没看出来吗?”席之另一只手放在了南荣莎的头上:“荣莎,我喜欢你啊,我想跟你在一起,很久了,就连做梦都想。”
南荣莎整个人瞬间成了煮熟的虾子。
……
席之向南荣莎告白了,
说他想要永远跟南荣莎在一起,而南荣莎在最开始的羞涩过后,竟然也同意了席之的告白,等到他们两个说定了以后,很快南父就跳出来,说现在就可以给他们订婚。
“还是要找个良辰吉日的。”
席之却不想这般委屈南荣莎:“就等着三天后吧,三天后的日子,很适合订婚。”
“好。”
南父乐不可支。
南荣莎也羞涩不已。
……
这剧情已经离谱到白幼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她是肯定不会让订婚成功进行的,于是在夜里南荣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想着席之时,她进入了房间内打晕了南荣莎,然后在她身上贴上隐身符带着她离开了村庄。
这漫山遍野无边无尽,又是夜晚,一眼望过去,伸手不见五指,就如同一只巨大的怪兽一般,随时都可将白幼幼吞噬掉。
白幼幼带着南荣莎,用上飞行符在黑暗中飞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路,所以就只能够漫无目的的飞着,很快,南荣莎就醒了,感受到自己在空中飞行的她整个人都吓傻了,好在白幼幼提前堵住了她的嘴,要不然她肯定的叫出声。
“是我。”
白幼幼在她耳畔道。
“唔唔唔…”
南荣莎叫了出来,白幼幼在她耳边道:“你保证你不许叫,我把一切都说给你听。”
“如果同意的话你就点点头。”
很快,白幼幼就感觉到南荣莎的脑袋动了几下,她松了口气,这才扯下了南荣莎嘴里的布。
……
与此同时,村庄里,南父与席之也发现了南荣莎不见的事情。
村里所有人都拿着火把。
席之脸色十分难看,他愤怒的呵斥着周围的村民们:“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吗?连个女孩儿都看不好,竟然让她逃了!”
村民们被训得大气都不敢出,
席之看向南父:“还有你,你不是说南荣莎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吗?为什么她现在要逃跑?她之前明明是喜欢我的。”
“少主。”
南父抬起头来看了席之一眼:“少主这件事情一定是另有隐情的,南荣莎肯定舍不得离开少主,但…”
“但什么?”
“但是有人怂恿就不痛了。”南父将白幼幼的事情说了出来:“我猜测,荣莎一定是被她那个朋友救走的。”
席之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一字一句的道:“白、幼、幼。”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两人牵着手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