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则那个混账玩意儿的妹妹吧?”
“你哥哥欠了我们好多钱,他让我们来找你,你该把钱还了吧?”
“你哥哥打碎了我一个花瓶,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你哥哥还把我的剑给折断了,这你应该赔钱吧?”
白幼幼一把门打开,都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收到了来自门口的‘亲切问候’。
白幼幼好差耳膜没被震碎,她站正身子,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的时候,直接退后一步,就想把门关上,但她才退后一步,一个络腮胡大汉就用手抵住她的门,一双大眼睛狐疑的打量着她:“我说,你该不会是想关门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自古以来母债子偿,你是他妹妹,就该帮他还钱。”
白幼幼:……
柔弱无辜又可怜,她眨巴眨巴眼睛:“我、我没有想逃。”
“只、只是,我上了船后就闭关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你们能告诉我吗?”
白幼幼眼眶微红:“对、对不起,我,我现在有点害怕。”
这么多的人逼迫人家一小姑娘,的确是有些不道德,见到白幼幼那白净的小脸上怯生生的表情,在场的人族修士对视一眼,均是不约而同的沉默下去,他们一致看向络腮胡,于是络腮胡就开口了:“是这样的。”
“白则,应该是你哥哥吧?”
络腮胡的嗓音轻柔了许多,不过依旧十分粗狂。
白则。
也亏蒙则取得出这个名字。
白幼幼在心里吐槽,面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依旧怯怯的:“是,是的,他是我哥哥,怎么了吗?”
“他欠了我的钱。”
络腮胡就道:“昨个儿老子在食堂吃饭,他疯疯癫癫的跑过来,把我刚刚打好的饭菜给撞飞了。”
说起这个,络腮胡眼中便闪过一丝心痛:“你知道他撞飞的那个饭菜多少钱吗?价值一个极品灵石。”
“这也就罢了。”
络腮胡深呼吸一口气:“我看在他只是个金丹期的修士份上,也便没有与他计较那么多,只让他将灵石赔给我就行了,可是他呢?”
“他居然说他不是故意的,让我别这么小气,还说我一个练虚期的修士,一点儿都没有练虚期修士的气度,连一个灵石都要与他计较。”
“我自然是气不过的,便与你哥哥争论。”
“他倒好,直接一脚踩在我的鞋上。”
“你瞧我这鞋,好好的飞云靴被他这么一踩,竟然完全失去了作用,这可是我花一百个极品灵石买的飞云靴啊,有了这飞云靴,我便可一日千里,可现在…真是气死我了。”
真是气死她了。
白幼幼气血翻涌。
这蒙则究竟在搞什么?撞翻了人家的东西不赔钱反而还去踩人家的脚,他简直——
“我…”
白幼幼正准备赔礼道歉,但身后的人听见络腮胡这么说,方才才压制下去的情绪此刻再度上涨,一个二个都愤然道:“你哥哥简直不是人,昨晚在我与方兄在甲板上比试剑术的时候,他出现的突然,我一时差点儿刺伤他,他就仗着这一点问我要灵石来了,还怪我在船上舞刀弄枪,我便说请他吃一顿,他倒好,竟然说我打发叫花子,然后把我的剑给折断了。”
“他把我的花瓶也打碎了,虽然那花瓶不贵,却是我女儿在我临行之前亲手为我做的,意义非凡啊,你知道你哥哥怎么说吗?他说大不了再让我女儿给我做一个,你、瞧瞧,他说得这是人话吗?”
“他简直是无法无天,我昨日……”
一个二个的都开始给白幼幼告状,白幼幼听得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忍无可忍,她终于是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够了!!!”
她声音极具穿透力,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目光灼灼,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