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钊不哭反笑道:“亲姐姐,朕也一直这么认为,不过今天朕才明白,她从来没有把母后当妹妹,她根本瞧不起母后是庶出,当初她自己想跟江成武偷情,就召了母后进宫,帮她应承皇帝,断送母后的终身,后来母后更是不明不白死去。她只当她同母弟弟是亲弟弟,她只当彩颜是她亲侄女。”穆晟钊说到这里,神情似乎要抓狂了,他一把甩开岑苾的手,又向外走去。
岑苾立刻紧紧抱住皇上的腿,哭道:“皇上,此事咱们根本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拿太后和摄政王没有办法。现在国家大权全都掌握在太后手中,如果皇上现在去找太后,太后知道了皇上已经知道真相,难免不对皇上动杀机。”
穆晟钊怒道:“动杀机,她还敢谋害朕?”
岑苾道:“皇上如果不明不白的死了,正和她们的意,摄政王可以立刻立贵妃之子为皇上,那么他们掌握朝政岂不是更加容易。”
穆晟钊听到这话,一身怒气变成恐惧,身子都凉了,他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哀声哭泣道:“那朕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继续做个傀儡?”
岑苾赶紧道:“皇上,傀儡总比没命的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当初昭祥长公主之所以自请和亲,完全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着想啊,皇上可不能辜负了长公主的希望。“
穆晟钊听到昭祥的名字,疑惑问道:“昭祥的心意你怎么知道?”
岑苾道:“当日昭祥长公主出嫁前夕,臣妾前去送行,公主对臣妾一见投缘,无意中说出这些。公主和亲至今也有一年了,后日便是公主出嫁一年的日子。公主烽烟万里前去突厥,不知道是否能适应那草原的生活,不知道突厥可汗对公主好不好!”
岑苾这话一说出,正好点了穆晟钊的软肋,他的表情变的柔和哀伤起来,似乎甚是怜悯这个远嫁的妹子。岑苾其实早已看出皇上和昭祥两人从小相依为命,感情不同一般,因此才搬出昭祥说事。
岑苾见穆晟钊无语,又说道:“和亲的日子从来不好过,臣妾来宫中多时,除了公主和淑妃对臣妾友善以外,其他人对臣妾皆是视若无睹,臣妾希望长公主在突厥能够过的幸福如意。”岑苾一边诉说这些,一边配合哀伤的眼泪,哀怨凄楚的眼神,再加上她往日从不多言多语,穆晟钊不禁对她的说话信了十成。穆晟钊面色柔和下来,拉起岑苾的手,说道:“你入宫一年多,朕真不知道你如此善良。自己过的不好,还想着别人。朕真是亏待了你。”
岑苾跪在地上,仰头楚楚可怜的望着穆晟钊道:“皇上,臣妾知道自己姿容平庸,又是再嫁,难以博得皇上宠爱。臣妾不求别的,只求皇上偶尔来看看臣妾心中足矣。”
穆晟钊不禁心软下来,将岑苾拉起搂在怀中,软语道:“朕讨厌摄政王强塞给朕的女人,因此一直以来反感于你,才对你不闻不问,今日朕才知道你对朕的心意,朕以后再不会亏待你了。”
岑苾一边流泪一边露出欣喜的神色,说道:“当日摄政王逼迫臣妾嫁来燕国,臣妾本来恨透了他,不过当臣妾见到皇上之后,心中不禁又感谢于他,没有他,臣妾如何能嫁到如此英明神武的皇上。”
穆晟钊黯然不悦道:“你在笑话朕,朕形同傀儡,如何英明神武?”
岑苾不慌不忙说道:“皇上年少气盛,但是却看的清形势,明白时不我与,知道韬光养晦,只等待时机来临,这不是人人懂得的。臣妾虽然愚钝,但是也知道古时候有韩信甘受胯下之辱,最后才成为开国名将;北周时期的宇文邕,装痴扮傻忍辱负重多年,最后终于杀死堂兄,夺回皇位。皇上如今能够做到这样明哲保身已经很不容易了。”
穆晟钊听了这话,果然高兴起来,激动的问岑苾:“朕真的如此吗?”
岑苾道:“没错,皇上就是如此。任何有大志的人在未成功之前都要经历过这样一番煎熬,表现的甚至连常人都不如,但是他们心中却坚定着那个最终的目的。皇上,您就是这样的人。”
任何男人,尤其是对自己没有自信的男人,都希望听到自己女人对自己的崇拜和夸耀,而岑苾的奉承说的如此不露痕迹,简直如真的一般,穆晟钊心里哪里能不高兴激动呢!
对于岑苾来说,燕国本来就比梁国强,太后更强,自己一个孤弱女子要复仇,除了让燕国皇族内斗,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穆晟钊叹道:“朕这么多年,在宫中孤独无依,有什么事情只有妹妹分忧;朕嫔妃不少,没有想到你才是朕真正的知音啊!朕之前那么对你,你不怪朕,还为朕着想。爱妃,相信朕,今后一定好好待你。”
岑苾如一只小猫一般依偎在穆晟钊怀中,她明白,今天的目的全部达到了,她终于走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PS.女主反戈第一枪,呵呵,从今日起,女主起了质的变化!不过,前面的道路还长呢,这是一条艰难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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