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宿的客栈,推开屋门的时候纳兰若雪正坐在桌子前面,一口一口地喝着凉茶,从表情来看当是心情不佳。沈飞知道她在郁闷些什么,马上露出笑脸,凑近了道:“起来了,若雪,睡得踏实吗。”
纳兰若雪从眼睛缝里面斜觑他,没好气地说道:“踏实,可真踏实,一觉醒来人不见了,四处找都找不到,我这觉睡得可真是太踏实了。”
“嘿嘿,看你睡得实,不忍心打扰你呢。”沈飞屁颠颠地坐到她身边去。
若雪眨巴着眼睛问:“沈飞哥哥你到底干嘛去了。”
沈飞笑:“去给你弄好吃的东西了啊。”
若雪有些不信“好吃的东西?”
“自然的。”说着,沈飞展开芥子袋,将烤到焦熟的墨鸦肉从里面拿出来了两块,味道喷香,本来趴在地上无所事事的七小马上立起脖子,左右嗅闻,双目放光。
“嘿嘿嘿,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火鸟肉,来,吃一块吧,若雪。”
沈飞将墨鸦肉说成是火鸟肉,因为不想她担心,若雪望着放到嘴边的烤肉,倒真的有些感动,之前的怨气马上消了,语气平和下来道:“沈飞哥哥,你出城打猎了吗,还专门为人家做了你最擅长的烤肉,人家好感动呢。”
“感动就好,吃一些吧。”沈飞对是否出城打猎避而不谈,亲自伸出手喂若雪吃。
后者更觉得温暖了,几乎是含着泪将它吃光。等若雪吃饱了,露出满意的神情以后,沈飞望望早已等候在桌子两边的七小,淡淡一笑,从芥子袋中取出剩下的墨鸦肉,一一摆放在桌上。
若雪惊道:“哇塞,沈飞哥哥,火鸟肉有这么多的啊。”
沈飞嘴角尴尬地抽搐了两下,夸张地比划道:“傻丫头,火鸟是很大的,很大很大的。”
“哦,知道了沈飞哥哥。”
重新望向七小,看它们一眨不眨地盯着桌子上的烤肉,口水从息肉与牙齿缝隙间流出,身体绷的笔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却不敢有丝毫妄动,露出笑容,心道:“七小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抓起墨鸦的两只爪子之一,将它递到老二的嘴边,道:“吃吧。”,后者一口吞下,其他几兄弟从旁边看着,没有一个敢于上前争抢。墨鸦的爪子上不仅有着多块的脆骨、还连接着小腿的肌肉群,是墨鸦身上最宝贵的地方之一,将它给予地位最高的老二再合适不过。
点点头,望向老大,抓起另外一根爪子左右端详,老大的嘴巴较老二更宽阔,口水也更多,在肉香刺激下,早已口水直流,腥臭味扑鼻。
沈飞握着墨鸦的另外一根爪子放在眼前端瞧,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沉思些什么东西,搞得一旁坐着的若雪莫名其妙,快要忍不住发问的时候,却见沈飞蓦然出手,将爪子上面连着的小腿肉切掉了一块,把剩余的部分给予老大。既然地位不同,便不能享有同等量的食物,沈飞是这么想的。
老大没有抱怨,心满意足地接受了沈飞的安排,快速吞吃干净。剩下的就都是墨鸦身上的肉和内脏了,沈飞将大块的肉分给了其他五小,将剩余的内脏大部分都给了老二,少部分给了老大,七兄弟吃的津津有味。对于他的安排,七小之间没有爆发任何争执,狼是群居动物,有着明确的等级排位,它们现在等级秩序已经确定,老二拥有了绝对的领导地位,老大地位稍次,其他五小各司其职,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爆发战斗了。
纳兰若雪从旁边看着,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充满天真地问:“沈飞哥哥,火鸟的身体有这么大的吗,光一个爪子就有方桌长短了,你是不是诓我呢啊。”
“嘿嘿,若雪啊,这是一只火鸟王,是群落中最强大的那一只,体型自然大了。”
“是吗?”
“我干嘛骗你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太多心啦。”沈飞尴尬地笑,心道:还好没将所有的墨鸦肉全部倒出来,否则若雪一定会发现端倪了。
七小快速打扫了“战场”它们沿习了小时候的风格,吃东西的时候就如风卷残云一般,大量充满灵力的肉块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它们七个吞吃干净了,连点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
可惜并没有产生二度的进化,老大和老二身上的伤势也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让沈飞有些丧气。不过吃完东西以后,七小的小腹鼓出来了,都显得特别的疲劳,互相依偎着趴在一起,“呼呼”大睡起来。
“这几个臭家伙,除了吃就是睡呢,像头猪一样。”若雪指着它们骂。
沈飞道:“时间还早,给它们睡一会儿吧。”这样说着,忽然凑近了若雪,与她四目相对,呼吸纠缠,细软的嘴巴相对在一起……
“额娘,额娘,你看他们在亲亲呢,就像你和爸爸一样。”充满童真的声音蓦然出现在房门的门口,打扰了两人的“好事”,沈飞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对方细腻的唇,转目望过去,才发现之前进屋的时候,门没有关好,敞开着一道缝,小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隔着缝隙向屋里观瞧。
“安儿,你又乱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人家家里的事情不要乱看,一点规矩都没有。”脚步由远及近,听声音当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安儿,额娘?”沈飞眼前一亮,心说还真是巧啊,怎么又是她们。
舍了正在撇嘴的若雪,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的时候,正看到走上前的安儿的母亲,门打开,两人四目相对,都是愣了片刻,沈飞楞的是,这女子皮肤细腻,面容祥和,身段婀娜,是他在人间遇见的少有的几个能够和仙界女子媲美的人。
女子愣的是沈飞身高体瘦,棱角分明,目光有神,即便是自己的夫君也没有他来得英气逼人。
两人楞在原地,直到若雪喝了浓醋一般的在屋里面咳嗽了一声,才终于缓过神来,女子假装没看见沈飞,低头抚摸安儿的头发:“安儿,你又不乖了,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偷窥人家的门缝,你就是不听,回来让你阿玛好好管教你。”
安儿拉着母亲冰凉细软的手指,撒娇道:“只有额娘唠叨个没完,阿玛才不会责怪安儿呢。”
“你胡说。”那女子作势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