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俨然一副女朋友的样子,干涉沈飞的生活和自由,后者颇为无奈,明明芊芊入水的画面还在眼前徘徊,仍然强挤出笑容,走上前,双手轻轻落在若雪两边肩头,对她说:“傻孩子,我有任务在身,哪能寸步不离地陪着你啊。”
没想到若雪眼神瞬间变了,变得警戒起来,就像是猫闻到了狗身上特有的臭味之后产生的警戒,甚至可以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马上抬起右手,拽住沈飞的衣领,鼻尖抽动凑近过去,努力地嗅了一次又一次,忽然道:“沈飞哥哥,你晚上和谁在一起,怎么身上有着女人的香水味啊!”
她没有如往常那样激烈的爆发,语气很冷,冷的让沈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是因为这样反而觉得害怕,若雪这么不阴不阳的和他对话还是第一次。
当下道:“我在诗桥附近随便走走,那里人员众多,大概因此沾染了脂粉气吧。”
“不对!”若雪横着嘴巴说,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情急之下一直拽着沈飞的衣领,“这香气诱人思春,气味独特,不会是很多人聚集在一起互相参杂的混合香。更何况,河畔风大,就算沾染上了女人的味道也会被吹散掉的,怎么能持久地保留在身上呢!沈飞哥哥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去见了什么女人,或者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啦!”
迎着若雪的目光,沈飞倒真觉得有些心虚,毕竟在外人的眼里,他是去了女性的禁区——红楼!他也并不想将自己去到红楼的真正目的告诉若雪,有两个原因。一来,若雪可能并不相信自己,因此大吵大闹,没完没了,在不清楚敌人虚实的情况下,令狐悬舟和红楼芊芊很可能是一伙的,也就是说若雪和自己很可能正处在敌人的监视当中,一旦她开始闹了,监视的人就会知道自己偷偷去了芊芊姑娘的住所;二来,他不想让若雪了解自己太多的事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飞终于发现了此次下山传道之行,在九州人国境内行走其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其危险系数远远高于身在仙山。这份危险源自于你要面对的是九州的大地上方方面面的对手,你可能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路数,他们的目的,甚至他们的真实面目。为此,他越来越不希望若雪过多的介入到自己的事情当中,也更加坚定了思想绝对不会去触碰若雪的身体。如果,只是如果,万一有一天自己真的遭遇了不测,他希望若雪能够平安回到仙山,重新过回自己的大小姐生活!
由于以上两个原因,沈飞不会将今天晚上自己做过的事情告诉若雪。
但问题是,他这种一厢情愿地做法并不能得到若雪的谅解,眼看沈飞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松动,若雪认为自己一定是抓到了对方的狐狸尾巴,更加咄咄逼人起来:“沈飞哥哥,你的瞳孔都收缩了,一定是在说谎!你告诉人家,到底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痛痛快快地告诉人家,你到底去哪里了。”
若雪拽着沈飞的衣领,呼吸炽热,目光咄咄逼人,沈飞真是无奈极了,挥手想要挣脱,却没能成功,当下叹了口气:“若雪,我是奉师命下山传道,不是来与你谈恋爱的,不可能把日间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你,不是对你不信任,是怕因此将你牵扯到危险当中,听我话,不要闹了,你要相信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再有,忙了一天我真的已经很累了,想要洗洗睡觉了。”
“不行,沈飞哥哥,我不许你逃避,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睡觉。”
“讨厌啦,你烦不烦。”真的是被弄得有些烦了,既因为若雪的无理取闹,咄咄逼人;又因为她一次次,不厌其烦地限制自己的自由,窥探自己的隐私,沈飞为此说了她几次,可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如此,对于她的这种行为沈飞真是反感极了,生气地推了她一把,怒气冲冲地说:“好了,烦死了真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过问。你最好找点自己的事情做,省的整天把注意力都放在我一个人的身上,真是烦死了。”
沈飞又推了两次都没有将若雪拽住自己衣领的手挣脱,反而被对方拉到更加靠近的位置,近距离地看着若雪水灵灵的眼睛里滚动着泪珠,心里面也跟着难受起来。
若雪近距离地看着他,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目光炽热,然后,便在沈飞心情复杂的时候,主动迎了上去,用自己的嘴封住了沈飞的唇,进而扑倒,呼吸变得又粗又沉:“沈飞哥哥,人家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一边拥吻,一边扭动身体。
沈飞起初附和了两下,可是想到若雪一次次对自己行动自由的无谓干涉,便气不打一处来,最终还是坚定了信念将她推开,推倒在床上,导致若雪嘤嘤地哭:“若雪,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喜欢一个人,便要掌控他的全部直至无法呼吸。”
进而摔门离去了!
走出客栈以后却没有走远,原地蹦起来到屋顶上,他总归还是担心若雪的,担心她在伤心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没想到在屋顶上面遇见了一个正在偷听的男人。
这男人身材高大,长发如枯草,上身精赤,下身穿了一件外邦马裤,脚踩马靴,眼袋很重,眼神略显呆滞,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明明在偷听,见到了被偷听的正主也是没什么愧疚,两臂交叉垫在脑后,平躺在屋顶上看月亮。
沈飞反而是觉得尴尬的那一个,略带迟疑地问:“你……你是在偷听我?”
楚邪这才转目看他,硬气地说:“我怕你跑了。”
沈飞一脸无奈,“楚邪哦,你可知道窥视别人隐私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你对芊芊姑娘也这么说吗?”楚邪的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沈飞心中一惊,问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楚邪平淡如常地回答他:“我只是怕你跑了。”
“楚邪,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教养的啊。”
“我怕你跑了。”
“楚邪,你知道监视别人的隐私是一张很不道德的行为嘛。”
“我怕你跑了。”
“好吧,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沈飞走过去,坐在楚邪身边,“你已经监视我多久了?”
“一直。”
“亏你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嘿嘿。”
“打败了净灵和尚,咱俩交手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还记得上次的约定吗。”
“如果你赢了我,我会考虑帮助你完成传教的任务的。”
“亏得你没忘。”
“我楚邪向来说得出,做得到,不过前提是你得赢我。”
“话说回来,你那招召唤流星的招数还真是帅呢。”
“那必须的,我可是楚邪,天下最强的男人。”
“吹牛。”
“你说什么!”
“我可听说,你曾经在竞技场内败给过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
“哦,那个人啊。”提起炎天倾,楚邪的目光反而被点燃了,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那一次的失败而变得颓废,“那个人真的很强,如果可以的话好想和他再交手一次。”
“你真的输了?”
“那是我第一次输给同龄人,如果不是跑的快差点就死了。”
“炎天倾对你的印象也很深刻哦。”
“那个人叫做炎天倾吗?”
“是的,就在一年之前,炎天倾曾经只身闯蜀山,战遍六峰年青一代高手而不败,最终被我斩去了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