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定襄县主神色微凛,美目受惊,朝中庭高墙望去,却只见丹枫落叶如蝶起舞,耳际“沙沙”声不止,见四下无人,早已没有什么人影,心中一怵,纤手朝小腿摸去,才碰到贴身软鞭,颈上一凉,身后青草绿对襟长衫的女子,面罩纱巾,冷冷道:“请姑娘随我走一趟!”
定襄县主有些害怕道:“你想干什么?”
女子道:“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定襄县主欲惊呼,女子已经重重在她后颈一击,晕厥过去。女子脚下轻移,正欲离开驿站中庭。忽然身形急转,一道碎片伴着疾风划过耳际!回身向后望去,月下泛光的黛**瞳,额系着一条镶玉锦带,手臂还自抬着,玛瑙手珠千色流转,气势冷寂:“放下她!”
青衫女子,面有诧色,想来她也以为阿史那忠已经酒醉,随即冷冷一笑,迎上阿史那忠脚下踢飞而来的酒坛,步下轻移,萝袖流转,月下一时银光点点,劲疾的朝前散开,只见她侧身单掌拂过飞来的坛子,身形往后一退,不由手掌一震,忙以力道缓过,酒坛应声而裂,却没有过大的声响,阿史那忠挥袖急甩,银光顿失,不由的有些惊异于她的身手,喝道:“好利落的身手!你究竟是谁?”
女子不答,也不敢轻视!只是冷冷的看着阿史那忠,阿史那忠见状道:“你还不放开她?你以为你能跑掉么?”
青衫女子冷哼一声,道:“你若是告诉我‘龙吟剑’的下落,我即刻就放了她!”
阿史那忠皱眉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也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青衫女子面色一冷道:“有没有条件恐怕由不得你,你已中了我的‘洛神散’,我也可以杀了她!”
阿史那忠闻言,眼瞳幽蓝,喝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以为杀了她,我的突厥勇士会让你活着离开?”话落,将一直撑在手下的酒坛子举起,状似就要砸在地上,青衫女子眼眸一丝闪动:“今日我找的是蔺庆!也不想结你这个仇人,你若想要解药,让他老地方来拿!”话音未落,她丢下定襄县主,身形已经跃出中庭。
阿史那忠脚下一阵趔趄,酒坛滚落地上,应声而裂,浑身无力的倒地不起,与定襄县主平平伏地而昏睡过去,仅一手之隔。守卫们闻声而来,只见三人尽昏沉,不由的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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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阳光透过形色花纹的高阔的窗棂照进来,无声无息地投射进房,蔺庆以冷水浸面,耳边听着祖因详详细细的禀报,祖因愁眉不展道:“依属下所见,那定是幽阴谷所为!”
蔺庆面色冰冷,右手紧握手巾,又放落于盆中,只见五指关节怒张,祖因轻声道:“大人,县主与阿史那将军都已醒了,大夫诊断,县主无甚大碍,不过……将军好像身中毒物!”
蔺庆面色冰冷道:“现下是何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