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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蔺庆走到洞外,凭着每日傍晚依稀可见的炊烟袅袅,寻找路径,却见越走越往飞瀑的方向行去,不由得心中打鼓,暗道,‘这可哪里有路?既然有人家在附近,定然有山路才是?’思忖间,转过山崖果然到了一道山涧,抬头望去一道白练飞流直下,周边朦朦水雾,大为惊奇这美景。
蔺庆久久凝视,着实惊异于此景,万没料到自己在此地住了这么多天,平日只听的轰隆水声,竟不知有如此美丽的蓝天飞瀑之十色景象,几天来专心守护云漓,连洞口都未出过几次,心下顿觉释然,‘难怪不见樵夫,不见行人,想来无人知晓这瀑布的山腰间还有一处平崖,更遑论那神秘古洞了!’不由的又喜又愁,喜的是可以放下心,无人搜寻到此,愁的是如何下山去寻找干粮,探听风声。
日渐正中,蔺庆眼见自己搜寻得的藤索已经有十丈长短,看准方向扔了下去,将手中的一头牢牢绑缚于崖上古树根,深吸一口气,灌注内力与手足,借着藤索与****的山崖,倒也很快踩到了实地,饶是如此身上也有斑斑水迹,只觉得周围都是水雾缭绕,跃开几步,站到一高处,只见雪白的瀑水在碧绿的深潭和蓝天的衬托下,以及横贯在瀑布前五彩缤纷的彩虹妆点下,犹如一幅美丽的图画,见天色不早,便匆匆的往山下行去。
眼见得周遭山景入秋,蔺庆心中正想着找个樵夫问询此处离风越镇有多远,却听得有急促的脚步声走近,一回身,一个土黄短衣草靴的中年男人撞上来,蔺庆见他频频往后看,看那装扮倒还真是一个山野村夫模样,身上还有一些泥浆,尚未开口,那村夫见自己撞到了人,忙结结巴巴道:“啊!我,我,那,那……”
蔺庆见他窘迫惊吓的模样,忙和善的微笑道:“大哥不必慌张。”
那村夫想必看他俊雅儒秀模样,丝毫不介意被自己碰脏青衫,不知所措道:“这位俊公子,你也快跑吧!杀人了!打起来了!”边说边准备往山脚下跑。
不料手臂被蔺庆抓住,始终挣脱不开,他一回头,瞥见蔺庆腰际的乾坤剑,脸上又是一白,惊怕之情又上来,蔺庆忙放开他,轻道:“这位大哥,发生何事如此惊慌?”
中年人急叹道:“我好好的收割,尽碰到你们这些人!”说罢头也不回的跑了,饶是蔺庆已经出口的问话也无人回答。
蔺庆心中惊异,按这个村夫的反应,这里应该很少有江湖中人踏足?难道真的有人追寻而来了么?思及此,脚下已经朝那村夫来时方向快步而去!果然行不多久,就有数块农田如梯状,蔺庆见有人影呵斥之传来声,忙矮下身姿,抬头看去。
但见十步开外的疏林小丘上,三个棕褶色短衣的精壮汉子,团团围着一个瘦弱书生,三人手上各有一把亮闪闪的长刀,只见那湖色衣衫的书生步步后退,连连摆手道:“你们三个小人!有本事单打独斗,三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蔺庆听他强作镇定,语音又尖又细,想是害怕之极,心道,‘这四人倒未曾见过!却不知为何起了纷争?怎能三人欺负一人?”
却听其中一个精壮汉子用长刀指着书生道:“娘娘腔!今天,我兄弟们不给你点教训,就不姓罗!”另一人也颇为咬牙切齿道:“大哥说的对!让你知道得罪我们兄弟三人的下场!”一个年级最小的汉子嘻嘻笑道:“看你细皮嫩肉的,胆子倒不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