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一大半是高级军官,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某野战议室。(看啦又看手机版)眼看着高顺用各种语言熟练的应付着各国同行,让这群高级将官看的一阵木然,先不说医术上的造诣如何,就这个外语能力就已经吓人一跳了,这位高大医生就算是不当医生,也完全可以改行当翻译了吧。
最后所有人都统一使用英语交流,老先生们听的满头大汗也听不太懂,唯一能听懂的谢希贤好象英语能力还不错。高顺突然想起来白云医院里盛传的一个说法,陈芸的前夫应该是出国留学过,这么看起来是不假了。当然这两位离婚的真正原因,世界上可能只有当事人双方再加上他高某人知道了。
外语能力并非炫耀的工具,确实在是必不可少的,不然的话你怎么看的懂复杂的英文原版医学报告,甚至德文法文你都得精通,不然想要在世界范围内混点名堂出来,那就纯粹是做梦。
最后在医院里找了几个学历不错的充当翻译,才算解决了其他人沟通上的困难。然后是高顺当仁不让的做了个简报,通过网luo把各种检查结果传到各位同行手里,就此展开学术讨论。
这时候就看出作风上的不一样了,一旦进入开会时间,所有人马上严肃下来进入讨论,绝对没有半句闲话。高顺倒是习以为常了,一个接一个的复杂问题抛了出去,外国同行们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种风卷残云式的办事方式,丝毫不见慌乱的一个接一个问题记录下来,然后陷入长考。
当翻译的几位学历也算不低了,还有考托福分数不低的,听了一会一起茫然,然后互相看了几眼彻底放弃了。复杂的医学术语再加上高顺本人跳跃性很强的思维方式,以他们的水平根本就理解不了,只能听出个大概。大概是在讨论术中常见并发症吧。
同样是当医生的,那个差距绝对不是靠资历就能混出来地。
最有资格发言的谢博士也没空说话,冒着热汗猛查资料,着急上火的甚至连百度这种搜索引擎都用上了。很显然无所不能的搜索引擎,并不能帮上太大的忙。你要是能听懂这种级别的纯学术讨论,那你地水平也肯定不差。
十分钟下来除了高顺。所有的人都成了旁观者发起呆来,体会到跟世界级心脏外科专家那种巨大的差距,很多东西听着很新鲜,完全是闻所未闻的一些名词,光是这些名词就可以在大学里开课讲上一学期了。
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柳大校了,大校军官站在外行的角度,欣赏了所有人尴尬的表情以后,又跟司令政委互相看了一眼。一副大感有趣的样子。
最后柳大校呵呵一笑,小声地提醒:“高博士还是慢点说吧。”
高顺停了一停很无奈的摊手,他也很为难。这几位同行可都是大忙人,人家肯坐到这里已经算很给面子了,他可没空去管老先生们的感受了,很为难地样子看看在坐的几位将领级别的军人。
刘中将也一副大感有趣的表情,往周围看了一眼很随和的摆摆手:“高医生请继续吧,不用管我们能不能听懂,我们就是看热闹的。”
高顺轻一点头想了一想,把专业的讨论继续下去。
最尴尬的还是王上校,到这个时候水平差距已经很明显了。就这几位老先生下午还跟高医生叫板,确实是有点自我感觉太好了,也是他确实看走眼了。知道底细的象柳大校这样地反倒一点也不意外,油然自得看着高顺的精彩表现。
刘中将看了一眼突然对着部下说了一句:“小佳的眼光很不错嘛,难怪给她介绍了那么多青年才俊一个都看不上。”
柳大校听的一呆,表情里有点苦涩的味道。高顺是听见了也只能完全当做没听见,他嘴里的小佳应该就是柳佳了,看样子刁蛮少女在军区里混的人缘还不错。连这么大的首长都宠着呢。
柳大校带着苦笑回了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高顺全副精力投入工作地时候,确实没心情去管这两位之间的感慨了。大概半个小时一个简报就做完了,一如高大医生明快的作风。同恩医院的人们如梦方醒,恍了半天神才意识到人家讲完了,自己硬是没听懂。
如果不是这位高医生在故弄玄虚,那就是人家讨论的东西层次太深,反正各
想法,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吧。
沉寂了大概十几分钟,也没人敢出声打扰他们,乖乖的做了旁听生。
西班牙大胡子无疑是最有发言权的。戴上眼镜看过之后,随手把简报放到一边,然后一副很无奈的口气:“高的做法一向很激进,我个人是很欣赏地。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小鼠颈部异位心脏移植手术方法是很难实现的,考虑到病人的心肌坏死情况,单纯的侧端吻合并不能保证足够的稳定性……”
这回总算有人听懂了,谢博士擦了擦汗,找个没人注意他的时候偷偷吩咐旁边的人:“快去,把那几份手术方案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