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黄昏。(手机阅读)
弯腰走出医疗帐篷的时候,高顺眼前一黑几乎跌倒,幸亏身后跟着的护士眼急手快扶了一把,还关切的问他有没有事。高顺报以无奈苦笑,擦了把冷汗咬牙站了起来,胸口隐隐做痛相当辛苦。那一枪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总归是让他在体力和精力上都大不如从前,却又实在是人手不足只能硬撑。
护士明显被他的硬汉作风感染到了,十足感动的赞叹一句:“高,你睡一会吧,你这样下去连自己都要累倒。”
高顺默然摇头保持沉默,然后艰难的迈腿往另一个帐篷里走,连续四十八小时的工作对他来说算是平常。勉强撑到帐篷里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重重摔到在棉被上然后昏睡过去,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才转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爬不起床。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人弯腰进来,把几瓶罐头食品和一碗热奶放到面前,饥肠辘辘的高顺也来不及客气,咬牙想坐起来的时候,女人很体贴的过来扶他,还相当温顺的双膝跪地,用小刀去切罐头盒里奶油的部分,然后一口一口喂到男人嘴里。
高顺稍微有点尴尬却相当无奈,他高大医生也沦落到需要别人喂他的地步,想想都是觉得挺心酸的。按照当地人的说法,这个年轻的亚洲女人是他的私人附属品,也是将军阁下送给他的礼物之一,在阿富汗这种地方可不流行一夫一妻制度。富有者娶上十个八个地别人只会觉得是理所应当。
说实话来到这里以后也不过一周时间,也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去碰她。况且高顺毕竟不喜欢这种皇帝式的享受方式,让他把女人当成奴隶对待又不太可能。女人抬头地时候露出娟秀的脸蛋。只不过是因为缺乏保养地关系皮肤有点粗糙,却是拥有年轻的本钱还不算糟。最令男人满足的是她绝对的温顺和服从,相信拥有她的男人无论对她做出什么举动,她都会不打折扣的无条件服从。
女人抬起头来的同时忍不住皱眉嘟囔几句,在埋怨高顺始终没有碰过她,这在一个阿富汗女人看来简直是一种奇耻大辱。林雷高顺哑然无语的同时,只好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吃饱喝足之后半躺在厚厚的棉被上,而年轻女人同时识趣地凑过来靠进他怀里,然后满足于他健壮的胸口轻轻闭上眼睛。
高顺自问就算想碰她。恐怕以目前的身体情况来说也有心无力,他也问过这个女人的来历,跟无数拥有外国血统的阿富汗孤儿一样,也不知道是哪个外国混蛋一夜风流过后的副产品。本来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正琢磨着帮她找个好点的男人嫁掉,省的成天跟着自己吃苦受累。几乎是瞬间大脑里出现张洁的形象还有李静,让高顺黯然的同时终于振奋精神,咬牙站起来地同时再次一头扎进手术室。
象这样又经过一星期后,高顺终于可以暂时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也让自己喘一口气。一间狭小的帐篷里一次简单的会议。压抑的气氛里没有人笑的出来,尤其是对于这些主动留下来的西方人来说,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相当难以接受。
终于有人打破沉闷叫出声来:“这简直太荒唐太可笑了,难道除了我们,就再也没有人关心这里发生地一切?”
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默然以对,与其浪费口水倒不如留着力气,却应付接下来很可能更加繁重的工作。突然之间一阵打雷的声音轰隆隆响了起来,由远到近最后消散。所有人都习惯了这种事情连眉头都懒的皱一下,都知道不是打雷而是大口径自行火炮射击的声音。
高顺犹豫了半秒钟,还是冷着声音很平静地宣布:“明天,要去更南边地下一个救助站,沿途会有将军的部队保护我们。”
所有人听到哑口无言。要知道这里还是靠近中线地地方就已经够危险了。再往南去可是名副其实的战区。同情心以及意志的考验,在这时候残酷的摆到每一个人面前。是继续往南还是就此撤回北方,高顺并不想勉强在场任何一个人。
几分钟后终于有人撑不住了,垂头丧气的表示放弃,接二连三的有人举手,直到身边只剩下两个外科医生,一个护士,而高顺已经很满意了,连他在内一共有四个人,两人一组最起码可以保证同时救治两个病人,这跟几年前的情况也没什么区别。
无奈放弃的三个人同时大感惭愧,头低下去的同时尴尬的解释:“高,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