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山顶黑成一片,没有半缕灯光,那群没心没肺的定以为我们今晚赶不来的,于是心安理得的梦周公去了。
这实在是……
我暗示性的瞅瞅燕清舞,结果他甩都不甩我。
若没有他,我们定可以在晚饭之前赶到教中,原谅我再次抱怨,我实在不明白他怎么就和二师兄一道回来了?看他们的相处模式,我真不觉得他们的感情深到这个地步。
琢磨着,走到最前面的二师兄忽然就停了下来。
“怎么?扭到脚了?”我问。
二师兄没说话,脸上的笑意有些淡去,忽然就挑了挑眉。
甭说,他就挑眉这简单的动作也是非常漂亮。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完全不容许我再做出任何思考。
一声尖锐的鸣响,而后“碰”一声,整个山顶瞬间被照得如同白昼,这分明是教中特大庆典才用的信号弹。
长久的黑暗忽然间这般明亮,眼睛有些吃不消,伸手挡住刺眼的光线,微微眯起眼,当看清眼前的状况之时,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怎么说二师兄也是六年没回来,用的着以来就让他彻底了解教中猥琐男的本性么?
再者,我个人认为,二师兄和众猥琐男实在没有任何共同点,无论是长相、性格或者品位,八竿子打不着边。
于是,这样的行为对于美人二师兄来说实在是一种赤果果的猥亵!
对于燕清舞的话,没得说,我觉得他相比众猥琐男实在没多少差距……所以,先可以不用为他考虑。
于是,我琢磨着要不要带着马上带着二师兄从小路逃跑。
可惜,我的想法还没有来得及转化成行动,天塌了。
在师父的带领下,众猥琐男赤身**挥舞着双爪情绪亢奋得朝我们冲来,整齐而有力的步伐,震得整座南垠山都在晃动,满天灰尘依旧减弱不了他们的丝毫气势。
好吧,不是赤身**,他们只是光着膀子,我激动了。
可事实证明,想象和现实总有一定的差距,亦或者是相反的。
二师兄很镇定,仿佛眼前的都是幻觉,而燕清舞受惊了,瞪着眼张着嘴,哆嗦了半天,忽然就一把拽起二师兄的手,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我惊讶地看着他们。
难得他在如此紧张的时候还能抽空和我说句话:“师妹,快跑,山贼啊!”
“咔嚓”
下巴有点脱臼,我哭笑不得。
二师兄淡定的甩开燕清舞的爪爪,从容的转回身子,柔声说:“莫怕,是我教之人。”
“咔嚓”
这个声音是燕清舞发出来的。
我代表官府和百姓为他的遭遇深表同情。
实话我,我也不愿意承认这些人和我有任何瓜葛。
尤其是在一个还算比较陌生的人之前。
很可惜,那大部队以无法抵挡的姿态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经过方才的奔跑,大伙都有点累,气喘吁吁,汗臭满天。可那灼灼的目光实在是令人难以忽视,虽然他们注视的对象不是我。
“琉光……琉光……六年了,你在外面过的可好?”代表发言的是师父,难得他老人家做了这么剧烈的运动之后居然能马上说话,他动情得看着二师兄,那是我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的宠爱,不光对于我,就在看别的师兄之时也没有如此煽情,看得我一阵心慌,而后师父抬起手在二师兄的肩膀上拍了两拍,“你这样为师好生挂念啊!”
“师父,徒儿也想您。”二师兄不愧是南胤山上长大的人,处事不惊临危不乱,面对众裸男依旧笑意盎然,“师父,您身子骨是越发建朗了。”师父一高兴,老脸变成了朵菊花。见师父中场休息,三师兄忽然就跳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想要和二师兄来个久违的拥抱。这个看似细微的动作马上引得大家行动起来。
一方面,大师兄忽然跳出来搂住三师兄往后一勾,笑嘻嘻的看着二师兄:“二师弟,几年不见你的功夫怕是提高不少吧?”
另一方面是燕清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忽然就不着痕迹的挡到了二师兄身前,桃花眼一弯:“师父、各位师兄,你们好,鄙人姓燕名清舞单字羲,是月琉光的朋友。”
他这话是和大师兄那话一起说的,于是,大师兄被华丽的忽略了,而方才仿佛不存在的燕清舞忽然就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
如同此刻他才忽然存在一样。
众人的目光在燕清舞和二师兄中转来转去,颇有深意。
而姜还是老的辣,于是,最先抓住他这翻话语的重点的是师父,果然方才他们确实没有注意燕清舞的存在,一时间表情瞬息万变。
师父厚着老脸,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