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数来,我这辈子做过的糗事不算多,被当场抓包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此刻的情况越显艰险。
“这是什么?”大师兄歪过脑袋,瞪大了牛眼盯着那宣纸,面色一沉,随后视线转移到桌子上其他的纸上。
“断袖”“二师兄断袖”“如何解决”“断袖造成的原因”“后天型断袖的治疗方法”……
我的字虽然写的难看,但也没到影响辨识的地步。
我当时脑袋一热,瞬间就蒙了,而后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去抢大师兄手中的宣纸。
大师兄灵活的侧身闪过,顺便钳住了我的手,另一直手拎着那宣纸凑到了我的眼前,肥厚的嘴唇一张一合:“小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无辜的眨巴着眼睛,但还是不争气的缩了缩脖子:“没呢……我无聊呢……”
大师兄自然不理会我这一套,将纸拿了回去,自个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诡异。
完了,完了。
不管之前大师兄知道不知道这事儿,我都毁了。
而且我估摸着大师兄之前不知道这事儿,不然他的脸色估计是不会这么精彩。
“你这是……谁告诉你的?”大师兄沉默了半天才问了出来。
这时候如果说我是耍着玩得恐怕连三师兄那智商都无法欺骗吧,我扁着嘴巴寻思着怎么办才好。
大师兄看我一直不说话,连同之前受的气一并爆发了,钳住我的手用力了几分,我疼的直抽气,他却是丝毫不放松:“嗯哈,在师父那诋毁我,害我被罚,这会还准备诋毁二师兄呢?”
我哪有,诋毁你是真的,可是绝对没有诋毁二师兄。
有了点理由,我瞬间理直气壮了:“我没有!”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大师兄将那纸往桌上一扔,愤恨的点着上面的字眼,“二师兄断袖?后天原因?解决方案?你当二师兄是我们啊,你这要让他给见着非把你揍的师父都认不出来。”
“二师兄不会打*的!”后面这话我没敢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暴力啊。
就交谈的这几分钟一个计划已经在脑海中形成,居然都让他给看见了,不解释清楚怕日后麻烦,不如全给他说了,顺便加点小手段的,拉他下水让他同我一路,也算在引导青少年走入正途的路上多了帮手。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抿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了个特凄惨的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师兄:“大~师~兄~啊~”
大师兄一哆嗦,慌忙甩开我的手来:“你发什么神经。”
手一获得自由,我忙扑上去拽住他的衣角:“大~师~兄~啊~你要帮帮二师兄啊~”
大师兄惊魂未定,瞅了我两眼:“你先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