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不理晓梅的调侃,急急忙忙往车外爬去。
“星辰,给,伞。”旭日舌头还在抽痛着,说话都尽量简短一些。他将雨伞递给星辰,可不能为了贪看热闹而淋湿了身子。
晓梅摇了摇脑袋,头还是昏沉沉的,看来刚刚那一下撞得可不轻,休息了这么一会儿,也没见有多大的好转,手臂上的伤渐渐的感觉到痛了。
“晓梅,怎么样?行不行?”旭日见晓梅坐那摇着头,就知道刚刚那一下她摔得不轻。要在平时的话,她早就掀帘出去看情况去了,哪还由得星辰第一个出车门哪。
“还好,就是头有点晕。你也出去看看吧,能帮的话就帮一下。这么大动静,那个什么‘秦二少’的肯定摔得不轻。”晓梅往包裹里翻去,出门的时候就带了几套衣服,没有带纱布什么的,这时代也没有这种东西,平时要是受了伤,都是嚼点草药涂上,然后用干净的布裹上就等着结痂。现在没有草药,晓梅准备撕件衣服裹上伤处,一是以免布料摩擦加大伤口,使得伤处更难愈合,二是怕死,这天气外面有风又有雨的,假如一个不好,弄了个破伤风,那可就麻烦大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晓梅可不想曝尸荒野。
待晓梅将手臂包扎好了下了车来,车顶上那位倒霉的同志已经被他那位忠仆宝柱和旭日扶下地来,全身零配件齐全,没缺胳膊没缺腿,只是头发凌乱、脸色白得发青,看来刚刚那一下吓得够呛,一身白衣湿透了贴在身上,上面还染着一些黄的、绿的,手袖、下摆多处被树枝挂烂了,一条条的飘在风中。晓梅看了暗自点头:这形象,出去要饭的话绝对生意兴隆!
忠仆宝柱嘴唇儿颤抖,将自家少爷上摸下摸,待确定真的没什么,只是受了点惊吓,身体有些撞伤外,其它地方一切安好,心里一放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埋怨:“呜呜呜,二少爷,您怎么就不让我扶呢?这山路多滑啊,您这一下摔下来,可不是把我的小命都摔没了吗?!呜呜呜,二少爷,宝柱我求求您了,您就稍微安分一些吧。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在你耳边唠叨,呜呜呜,但您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啊!回去我到夫人那领罚,您以后也…呜呜呜…耳根清净了,再也不会说我烦了。呜呜呜…”想是越说越伤心,却是哭个没完了。
秦飞连掐死宝柱的心都有,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什么情况,就在那担惊受怕的哭开,也不怕人家笑话!这一次要不是这辆马车,他可就要摔一个好的,肯定不是现在这般只是轻微撞伤,再看看人家,三人头上脸上都有些脏兮兮的,那个小女孩额头更是红了一块,明显得是刚刚被他连累的,心下更是过意不去,更别说人家刚刚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就帮忙宝柱将他从车顶上扶下来了。
秦飞有心要好好谢谢人家一番,刚欲挺直身子站稳,不由得“嘶”的一声抽了口冷气,额头上冷汗直冒,却是右脚脚踝一阵剧痛,想是刚刚摔下时落在车顶上崴着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