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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无辜受伤被猜疑

有心辞行遭强留

凌府依山而建,气势非凡,山势平稳起伏,树木扶苏、林深茂密,莫忧自出后院,如一只小鸟扑腾在林间,浓密的枝叶隙缝中透出细碎的晨光,斑驳的投在草地上。

在黑暗挣扎的天色在这时显得有些孩子气,白天与黑夜拉锯条似的,灰色的黎明在早春拉得很长,以致于莫忧象只贪婪的野兽一边漫步一边用力的吸着鼻子很久都没有等来一丝阳光。

莫忧痴迷于这里,仿佛又回到川东深山,每个清晨自己都会穿着雪白的衣裳在树林中翩翩起舞,象仙子一样在树上飞来飞去。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心跳开始加速,莫忧有些茫然,在这样空灵的地方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危险在哪里蛰伏?

来不及思索,一道尖锐的声音破空而来,划伤耳膜,灰色得有些沉暗的天线里,莫忧敏锐的看见一件细小的物什正闪电一样向自己射过来,暗器!

莫忧有些惊慌,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扬手摔出一只袖箭,袖箭在半空中与那物什相遇,遗憾的是袖箭被撞得震飞,而那物什虽速度略有缓慢、方向略有偏倚,却仍是向着莫忧而来,莫忧的心莫名的慌了,呆呆的站着,直到肩头传来钻心的疼痛,然后不由自主的跌坐在地上。

有个人从浓暗深处大步走来,很快站在了莫忧面前,一低头一抬头,四目相对之瞬,两人同时惊愕。来者正是凌府的二少爷凌梓凤,他眼眶微红,手提一柄长剑,额边微腾热气,看来正在晨练,却被莫忧打搅,疑是敌人偷窥凌府才暗器出手。

鲜血从伤口流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衣裳,莫忧低头看地上,刚才的暗器竟然是一枝寸许的断枝,不由得惊住,若非被袖箭撞慢了速度,这枝断枝岂非要穿肩而过?

凌梓凤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却没有道歉的意思,他淡淡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莫忧,略带嘲弄的问:“悠然姑娘不在相府等着丁少爷迎娶,跑来这荒郊野岭做什么?弹琴么,这里可没有你的知音。”

莫忧慢慢的站起来,毫不示弱的回讥道:“凌府的二少爷确实有资本在青楼女子面前骄傲的讥讽,生得这样一副好面皮,却偏偏不敢白日见人,就连逃跑也得靠青楼女子熄了蜡烛。”分明嘲讽他那夜是得助于自己施计救他离去。

凌梓凤先是一怔,紧接着笑起来,莫忧看着他笑,不能否认他笑起来非常好看,嘴角呈一个优美的弧度向前翘起,深邃的眼睛似乎清澈起来,邪魅而惑人。

凌梓凤剑眉一轩,戏看着她,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恩人了?”莫忧一愣,凌梓凤转身几步,拾回掉在地上的袖箭,拿在手里把玩,不屑道,“你的袖箭玩得不错,不过,似乎还不如一根枯枝。”

莫忧立刻萎顿了,背上隐隐发冷,不错,以他的身手,当日他若要逃脱,哪里用得着自己动手,不过是戏弄了一把自己而已。

果然凌梓凤冷笑着道:“一夜之间大闹丁府,又杀了开封知府陈彭年,姑娘非同凡响啊。”

莫忧如入冰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出一步,他若是朝廷的人,自己焉有活路?他与苏岭是义兄弟,自然也不能倚仗了,暗暗的环视四下,回忆刚才来时的路,有了准备,不动声色道:“凌府消息果然敏锐,二少爷是准备将我就地正法,取这颗人头去邀功请赏,还是绑了我送去三堂会审?”

凌梓凤眼睛眯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点头道:“这两条路都不错,凌家若是抓着钦犯,无论死活,朝廷都将厚赏,门庭光耀。”

莫忧默默不语,酝酿着择时逃跑,突然眼睛直直的看着凌梓凤身后,恐惧涌现,凌梓凤一怔后猛然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再回身莫忧已跑出数丈,恍知上当,薄唇一抿,拔身追上。

莫忧正暗自偷笑,却发现这林子恍若迷宫,跑出一阵已完全不似来时模样,又急又乱,驻步观望,却看见凌梓凤悠闲的迎面走来。

凌梓凤慢慢走近,脸色越来越严肃,一道道蓝色的晨光透过树叶投在他紧绷的脸上,生出几分森严与凌厉,他目光如鹰,冷厉的盯着她,沉声道:“悠然姑娘,你最好还是老实交待动机。”

莫忧纵然心里阵阵发冷,仍是倔强的仰起头,问:“你想知道我的什么动机?接近丁青月的动机?大闹丁府的动机?还是杀那个什么陈彭年的动机?”

凌梓凤从鼻孔里发出一哼声,很不屑的回道:“这些动机,你留到三堂会审时再说吧,我现在要你回答的是,闯入凌府后山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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