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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螳螂捕蝉,太湖五鬼围攻鱼美人

黄雀在后,五湖龙王闲做观战者

十年深山隐居,唯有采华轩救了小皇帝一命,当时也是情况危机无暇多思,再者那园中小湖怎么能与这石湖相比?莫忧略一犹豫,道:“可以一试。”话刚出口,又觉后悔,记得曾对他说自己一直住在西川深山,既然如此,哪里会游水?将眼偷瞟一眼苏岭。

苏岭却似乎毫不怀疑,只是温柔的为她掖了掖额角的乱发,笑道:“何须你动手。”说完,回身抓起桌上的酒瓷,扬手一震,一道莹白的光从船舱疾射而出,如天外闪雷,就听一声哀嚎,四个半鬼之一“卟腾”落水。

莫忧低呼赞道:“好手法!”

莫忧与苏岭第一次在西川相遇,苏岭即指剑要杀莫忧这只“千年白狐”,剑式凌厉,莫忧险些闪避不及,此后便几乎未见着他出手,虽然莫忧一直坚信苏岭身怀绝技,却更是不得不钦佩他谦谦君子,不曾仗势欺人。

这轻轻的一扬手,令莫忧惊叹不已,原来他的功夫已到了如此高深莫测的地步!

苏岭回头温柔的凝视着她,抚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莫忧心突的重重一跳,颊若桃花。

遭此意外袭击,其余三个半鬼与那蓝衫女子同时停手,齐刷刷的看过来,那蓝衫女子甚是聪明,反应灵敏,她咯咯一笑,一个翻身脱了包围,浮萍渡水,三点三跃已落在船首,站在甲板上,向着船舱招手笑道:“是谁救了我啊?”

苏岭牵着莫忧,双双出舱,月光下,蓝衫女子甚是美艳动人,鹅蛋粉脸如凝脂,两腮轻绯似红霞,丹凤美目正含笑,娥眉青俊恰远山,生得是明眸皓齿、妩媚婉转,又见她乌发轻挽、珍珠拢在额前、银簪分穴脑后,垂下一缕青丝,湿漉漉的搭在肩上,这样时节不见觉冷,一件单薄的衫子好似用这湖水做成,幽蓝幽蓝,经她在这水里来水里去,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突显出柳肢修腿、婀娜高挑的身材,这么水灵灵的往那一站,恍若那太湖的美人鱼修炼千年,刚刚幻化成人。

蓝衫女子咯咯笑道:“你们俩不如再救一次我罢,呶,我被水鬼缠上了。”说着扭过头看了眼随后赶来的三只半鬼,向两人眨着眼笑。

蓝衫女子刚说完,三只半鬼也都上了船,水面一阵水花拍起,刚才被苏岭击落水的另一只鬼也迅速游来,跃上甲板,与蓝衫女子对峙而立,但是左袖破烂,鲜血直流,如此一算,五鬼只算是三只整鬼,加上两只半截的鬼,凑成四鬼了,在此,姑且还称他们为五鬼吧。

这五鬼都是身着深红衣少年裳的男子,年纪从二十到五十不一,但是个个皮肤紧致光亮、目光湛湛有神,分明是在水里泡大的练家子。

苏岭向他们微微一笑,抱拳道:“太湖五鬼,久仰大名。”

五鬼齐声别脸一哼,道:“既然知道我们是太湖五鬼,朋友怎么还横穴一扛!”

莫忧接过声,冷冷的道:“诸位以多欺少,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子,不合规矩。”

五鬼呸道:“哼,对付这个死丫头,不必讲究江湖规矩。”说着,恨恨的盯着蓝衫女子。

蓝衫女子则睁着无辜的眼吟吟笑脸相对:“嘻嘻,江湖规矩?五只臭鬼,一个人打不过本姑娘,就五个人围攻,算什么本事,你们这五只臭鬼,阎罗王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气得五鬼牙痒痒,若不是不清楚苏、莫二人的来路,早就扑上去把她撕了。

突然其中一只鬼,指着苏岭道:“你是苏岭!”其余四鬼都立刻仔细打量,那年纪最大的水鬼将苏岭细细打量,抱拳道:“原来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苏岭苏公子,我等潜于太湖,耳目闭塞,实在罪过,今夜得见,幸会幸会。”

苏岭也客客气气的回礼:“太湖五鬼之盛名,苏某也是如雷贯耳,适才失手,多有得罪。”

那被酒瓷击伤的水鬼愤然道:“苏岭,休要以为一句得罪就算完事,我们太湖五鬼与你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暗中偷袭?”

蓝衫女子双手叉腰,道:“喂,你没听见人家说啊,你们五只臭鬼欺侮我一个小女子,不合江湖规矩,还好意思问来问去,要不要脸啊,做什么鬼呀,真是的,不如爬回石缝里做乌龟去吧。”

这蓝衫女子天生而成的纯朴、原始风情,说话骂人毫无讲究,不羞不腩,五鬼气得直跳,莫忧却是暗暗喝彩,眼底笑意浮动。

五鬼忍耐不住,个个脸色变青,那老鬼向苏岭道:“太湖五鬼不愿结苏公子这梁子,误伤一事就此揭过,请苏公子不要再穴手我们与这死丫头的恩怨了。”

那被酒瓷击伤的水鬼跺脚道:“大哥!我这伤就这样算了不成?”

那老鬼侧脸瞪他一眼,轻声喝道:“老三,这点小伤,何必再提!冤家宜解不宜结。”

那老三喝然愤愤不满,但是大哥的话不能不听,只得扭头不理,苏岭道:“诸位的气量,苏某很是敬佩,不过,苏某是个多事之人,还想多问一句,不知道这位姑娘倒底哪里得罪了诸位,为何非得围而攻之?”

一只左半身垂然不动的水鬼骂道:“奶奶的,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反正这丫头是非死不可!”

苏岭淡淡的扫他一眼,不怒不言,那老鬼回身骂道:“老四,闭上你的臭嘴!”

蓝衫女子嘻笑道:“就是嘛,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你这张臭嘴实在该打!”嘻嘻一笑,“唠,半只鬼,你都半截身子见到阎王了,还嚷嚷什么啊,要不要姑奶奶我再送你一程啊。”

莫忧轻笑出声来,伤痛缠身,许久没听到如此轻快的声音了,看春夜寒冷,蓝衫女子全身湿透,在甲板上站了这么一会,脚边已渗出一滩水来,心念她虽然好水性好功夫,也不能抵挡一身湿衣的寒气逼人,转身从舱内取出一件衣物来,两人这次出来不过是泛舟小游,并没有多备衣物,不过苏岭细心体贴,担心江风寒重,随身带了件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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