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油盐不进,楚津成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干瞪眼。
“这事无论你们同意与否,我都不会放手,楚先生,为人父母,还是应该多为子女想一想,不要被利益蒙蔽了心。”顿了顿,唐敬又说:“楚先生,我要去陪若然了,给你三天时间,若你们再不同意,那我就带若然离开了。”
“你敢?”楚津成蹭地一下站起来,眼珠差点暴出来。
“我敢不敢,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楚先生,让人带我去清心小筑吧。”转眼间,唐敬牢牢地占据了主动权,让楚津成竟然不知所措。
楚津成气结,狠狠地在桌上拍了一巴掌,叫人领唐敬去了清心小筑,他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咬着牙,自言自语:“唐敬,果然不简单,还将我的军,以为这就可以难住我吗?”
楚若然态度强硬,眼下不宜过度刺激她,所以楚津成并未一意孤行地把唐敬赶走,而是选择了徐徐图之的办法。
且说蒋芳瑜和席家父子一起,楚芳瑜想起唐敬的嚣张气焰,心底就像是压了块千斤石,别提多难受。见席家父子脸色郁郁,她忙陪着笑脸,说:“远客啊,若然只是一时受了那小子的蛊惑,你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小子破坏这桩婚事。”
“呵,有伯母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是真的很喜欢若然,只是不是唐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和若然有牵连?”席远客微微一笑,佯装无意地问道。
“哼。”蒋芳瑜冷哼一声,“他一个毛头小子,只是有点功夫罢了,就想胡作非为,简直是笑话。”
蒋芳瑜当然不能把唐敬还有一个后台的事说出来,而且看席家如此上心,她更加放心,也没把唐敬放在心上了。
席慕盛和席远客对望一眼,眼角都泛着喜色。
“好了,远客,你不要多想,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伯母慢走。”关上门后,席远客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张异常冷峻的脸,席慕盛拍着儿子的肩膀,赞道:“远客,做的不错,不急不躁,有我当年的风范。”
“父亲过奖了,若我为这一点小事发怒,那我便辜负了父亲的期望,我们席家儿郎,又有谁是鲁莽之辈呢?”
“哈哈,那当然。”席慕容瞥了眼房门,“蒋芳瑜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不过也罢,我们互取所需,有楚家相助,我们也能抗衡北方燕家和皇族。”
“楚若然只是楚津成的一枚棋子而已,我怎会为她心动,不过这个唐敬倒是得仔细查一查,楚天霸的功夫可不简单,连雪姨都称赞有嘉,但唐敬能够与他势均力敌,身份不可能像蒋芳瑜说的那般简单。”席远客眼中透着睿智,肯定地说。
“远客,你不是一直看不上功夫吗?为何这次对唐敬如此上心呢?”
“爸,我一直信奉头脑才是最厉害的武器,武功只不过是旁枝末节,辅助手段而已,所以我才从小没练武,唐敬当然也不能改变我这个看法,我只是对他比较好奇而已。”
席慕盛颔首笑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派猎鹰堂深入调查此人,我倒要看看他这一身功夫究竟是从何而来。”
“嗯,此事你就放手去办吧,切不可因为他坏了我们的好事,至于楚家,我们还是应当给他们更多的压力,对了,上次蒋芳瑜秘密到西川市究竟干什么?”席慕盛点点头,眼神一闪,又问。
席远客沉吟片刻,道:“爸,此事说来蒋芳瑜也挺愚蠢的,她以为秘密到西川市,我们就不知道了吗?原来他就是为了去接楚若然,真的就如雪姨所言,楚若然骨子里有一股叛逆,不会轻易就范,你看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了。”
上次,蒋芳瑜西川之行的声势毕竟稍微大了点,自然逃不过席家的眼线,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蒋芳瑜和唐敬的瓜葛,毕竟以前唐敬这种普通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一个小姑娘,会两下功夫,不愿意又能怎样?难道她还能翻起大浪不成?”席慕容鄙夷地道。
“爸,你所言甚是,我们先静观其变,看楚津成究竟怎样处理此事。”
“以防万一,传信让你雪姨到回楚家,楚天霸受了伤,其他人未必困得住唐敬,有你雪姨在就可确保万无一失了,而且还可以劝劝楚若然。”
“我知道,爸,我们这次就看楚家的好戏上演吧。”父子俩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唐敬匆匆来到清心小筑,楚若然一把拉住他,关切地问:“唐敬,怎么样了,爸同意了吗?”
唐敬撇了撇嘴,摇头扼腕:“若然,你父亲十分固执,不肯罢手。”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真的私奔?”楚若然忐忑不安地问。
唐敬拍着她脑袋,笑道:“傻姑娘,什么私奔,我才不会私奔呢,我给你父亲三天时间,若他还不答应,我就直接抢人,哪里需要私奔那么麻烦。”
“抢人。”楚若然俏脸羞红,“那比私奔还要麻烦。”
“不怕,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再麻烦我也能够克服。”拽紧她的手,唐敬软语安慰。
“唐敬,你真好,我会陪着你一生一世,若爸妈不答应,我就跟你走。”
“你可不要后悔哦。”唐敬打趣道。
“哼,我才不后悔呢。”楚若然的目光瞟到唐敬的伤势,啊的一声惊叫,“唐敬,你的伤,快,我去给你找药。”
“不用了,若然,我带有药膏,你去找点清水来清洗一下,然后敷上药膏,明天就会好。”
“这么重的伤,明天就好,可能吗?”楚若然难以置信地问。
“呵,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你看,这是周哥给我的玉肤散,只要敷上,一晚上就可以好了。”唐
敬摸出一个拳头大的瓷瓶,其中所装的玉肤散就是昨天他脚上敷的那种药,效果奇佳。
打来水,楚若然小心翼翼地替他清洗伤口,敷上玉肤散,凉爽的快意立刻淹没了疼痛,楚若然看着他享受的样子,露出了会心地微笑,随口问道:“唐敬,你把你们公司说的那么神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全盘托出,既然与楚若然坦诚相对,他也不想隐瞒,却不想楚若然听了,秀美深锁,担忧地问:“唐敬,他们究竟有什么任务,会有什么危险?”
“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