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心学(2 / 2)

无计相回避。居正和徐明玉喝醉了以后,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这时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小店里。他浑身上下唯一的特征就是瘦,整个身子如同是一个骷颅骨,每一步走动似乎这个架子就要随时散掉似地。他着一身粗糙的长袍,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草鞋,草鞋几乎都快要破的不能再穿了,整个脚趾头几乎全部露在了外面,此时是隆冬刚过,虽说是初春,但京城里的温度还是如同腊月的严冬一样寒冷。但此人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寒冷。他的右手里拄着一支青竹杖,合着走路的节奏一起一落的。他走进小店的时候,望了望睡在酒桌上的那个青年人,这个不知为何,他仿佛好像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个青年人一样。他看那年青人的时候,不知为何从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这个让他感到很奇怪。他在这个青年对面的一张小桌上坐下了,他之所以坐在这儿,是为了方便看看睡在他对面的那张酒桌上的那个青年人。刚才他似乎并没有看清楚,只是感觉有一点四从相似的感觉。他拍了拍酒桌,这时小店里终于走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他毕恭毕敬的走到了这个怪怪的中年男人的桌旁。“您有什么吩咐吗?”中年男人望了望跑过来的少年,而后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你老板呢?他怎么不出来?”“这个人的眼神还蛮厉害的呵,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老板。”小店少年心里想道。“对不起,我老板早就出来。”“早就出来了?”这个怪中年男人似乎有点不相信,因为他进来的那一刻已经将这个小店里面的人认认真真的看了一边,除了那个昏睡在酒桌上的那个俊美的青年以外,似乎就没看见什么人啊,难道那个青年人就这儿的店老板,这不太可能,因为他一眼就看出,那个昏睡在酒桌上的青年人是一个读书之人,并且还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因为那青年人身上有一股书券之气。小店的那少年似乎看出了这个怪中年男人的问题。他顺着中年男人眼神的方向,将手指指向了那个青年人的背后的一张长凳上,这下这个中年男人才发现那个青年人的背后还睡着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睡在青年人的背后,而且那个睡觉之人的身材过于矮小,所以他一时并没有注意到。“他怎么了?”“哦,他和那个叫张居正的读书人一起喝醉了。”小店的少年恭恭敬敬的对这个中年男人说道。他似乎对这个怪怪的中年男人有点害怕,所以回答的时候,心中难免有点紧张,但还好他回答得很是得体。这点他是感觉到了。“那你给我上一壶烧酒,在来一碟咸花生和一碟辣子,顺便上一盘盐豆腐。要快!”“好……好……我……我……我马上去。”说完一下子就跑开了,他似乎一下子也不想和这怪怪的中年男人呆在一起。所以他跑的很快。

这个怪怪的中年男人是谁呢?能让一个好端端的少年如此害怕。他不是别人,他就是心学传人——何心瘾。

自从五年前他在徐府见了徐阶以后,他就一直四处游历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再次找到一个像徐阶一样的人,能将我心学发扬光大。老实说徐阶是心学的不二人选,他也相信徐阶一定将心学发扬光大,但他纵观徐阶,他发现徐阶虽然有很高的领悟能力,但他总感觉到徐阶身上少了点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当时他并不清楚。后来离开徐府后从江西一路游历到湖广一带,在慢慢的琢磨之中,他渐渐的发现徐阶的身上少了一种雷厉风行的霸气。敢于担当的勇气。他身上过多的是一种柔弱的书券气和隐忍的能力。想清楚这点后,他就一直在为心学再找一个人儿努力着。在寻找期间,他也在江西,湖广,京城等地开展了一些心学讲课,但实际的效果不是很理想,他知道这是要一个人来推动发扬心学。他心里的那种**也越来越强烈。所以在他四年之中,他都在一直努力找寻着一个接班人,但不是他看不上别人就是人家不合适。总之种种原因他找了整整五年了,连徐阶都当上了大明帝国的吏部尚书了,他心里的那个最佳人选还是没有找到。后来他干脆到京城里老找寻。今日他有找了一天,依然一点结果页没有。所以他才到此时来到这小店里喝点小酒,解解心里的那股不顺之气。

他刚喝下一杯烧酒的时候,对面的那个书生慢天悠悠的醒了过来。他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这时他抬了抬头,一张俊脸呈现在何心瘾的面前,一双冷厉的双眼慢悠悠的望望对面的一个陌生的怪人。在这一刻,何心瘾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他心里很明确的告诉他,眼前的这个醉酒的青年人也许就是他要找的那个接班人。何心瘾似乎过于高兴。他几乎是没有用碗,直接将一潭烧酒送进了自己的嘴里。他喝完之后,直接坐到了那青年的身边。“兄台贵姓?”何心瘾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着这个睡醒的青年人问道。睡醒的青年人似乎并不想搭理眼前的这个奇怪的中年男人。他很没礼貌的盯住这个怪异的中年男人看了很半天。然后才懒洋洋的问道;“你姓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姓什么!”这青年人明显的是对这怪异的中年男人不礼貌。但何心瘾竟然一点也没生气,他笑呵呵的说道:“我姓何,名字嘛心瘾。我想和你交一个朋友。”说完他认真的看这个年轻人,因为他越来越发现将来心学一定是有此人发扬光大。而且他还断定此人将来的前途是无可限量的。“我为什么要和你交朋友啊?”这年轻人似乎很是不喜眼前的这个何心瘾。“因为我可以交你一门学问。”“什么学问?”这年轻人这时似乎很激动。看到这一点何心瘾心里的那份猜测就更为确定了。他笑呵呵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道:“但是你还没将你的姓名告诉我呢?我可不将我的学问传授给没名没姓的人哦!”“谁说我没名没姓了,我姓张名居正!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你的学问了吧?”“好,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姓名,我就将我的学问传授给你。我的学问的名字叫心学!你可要记住了!”“心学”,张居正身体突然打了一个激灵。那不是那一晚徐阶在定风桥上传授给自己的吗。这心学不是王阳明所创吗?“你可认识王阳明?”听到这三个字,何心瘾心里也大了一个激灵。他没想到此人竟然能知道王阳明,他的师傅。这着是让他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王阳明的?”此时的何心瘾收起了他开始的那一套笑呵呵的神情,变得一脸的严肃。

“你首先告诉我,你认识王阳明先生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听你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从你口音上判断,你应该是江西人氏吧?”这下到让何心瘾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就交谈了那么几句,他就知道自己是那里人氏了,而且连他的口音他都能分辨出来了。虽然有点吃惊,但何心瘾还是很高兴,因为此刻他的心里早就认准了张居正才真正是心学的唯一最佳人选。他马上又恢复了原先有的笑呵呵的样子“我吗?是……是王阳明的徒弟,也就是说王阳明先生是我的受业恩师。就那么简单,而且我也正与你所说,是江西人氏。”

“现在你都知道了,那你现在想不想学我的心学啊?”“哼,早就学过了!”“跟谁学的!何心瘾的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一脸的严肃。”心学有什么了不起,和当今的吏部尚书徐阶学的,怎么样,不可以啊?”“呵呵,当然可以了,徐阶吗?你以后一定后超越他的。”何心瘾再次恢复到了笑呵呵的样子。“是吗?”张居正似乎对何心瘾所说的话不太相信,因为他此时连一个会试都没有考过,而徐阶当今天下的吏部尚书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他还是一个落榜的书生,这似乎有点不可能。一旁的何心瘾似乎看出了张居正此时的心中所想。他拍了拍张居正的肩膀而后温和的说道:“此时你是不行,但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超过徐阶的,只要你认真学好心学。将来的大明一切都是你掌握。”“真的吗?”张居正似乎还是有点不相信。“真的!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恩,我当然相信我的能力,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的能力!”张居正说这话时,何心瘾看见的是一脸的坚定。

“那我现在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啊?”“你说,只要是你问的,都可以问”!“好,那你能给我说说什么叫做“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吗”这个就是当知道孝顺这个道理的时候,就已经对父母非常的孝顺和关心;知道仁爱的时候,就已经采用仁爱的方式对待周围的朋友,真正的知行合一在于确实的按照所知在行动,知和行是同时发生的。他的目的在于“发动处有不善,就将这不善的念克倒了,需要彻根彻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潜伏在胸中”。主张明“赏罚”以提高统治效力,行德治礼教以预防“犯罪”他认为:赏罚乃“国之大典”,应当受到充分重视和正确地加以使用。而当时“盗贼”日益增多,是由于“招抚”太滥,“招抚”太滥是由于兵力不足,而兵力不足是由于没有很好地实行赏罚,以至于“进而效死,无爵赏之劝;退而奔逃,无诛戮之及”。象这样法令不明,赏罚不信,即使有百万的兵力,也是没有用处的。他还主张“赏不逾时,罚不后事”,认为过时的奖赏,等于没有奖赏,过时的惩罚,等于没有惩罚,都起不到劝善惩恶的作用。这些主张的目的,集中到一点,就是要提高统治效率,以“破山中贼”。他还主张行德治教化以缓和阶级矛盾,减少犯上作乱。他说:“民穷必有盗贼”,认为老百姓已经贫困不堪,还要没有休止地征敛,就等于驱使他们去作盗贼。因而有必要“罢冗员之俸,损不急之赏,止无名之征,节用省费”,对灾民实行“赈济”、“免租”,使他们“不致转徙自弃而为盗”。所以,他反对“蔑道德而专法令”,主张在镇压人民起义之后,立即“建立学校,以移易风俗”,以求得久安长治。他教导下级官吏说,作县官的如果能竭尽自己的心力和聪明才智,诚心“爱民”,贯彻“抚缉教养”的方针,即使是蛮夷的人,也是可以被感化的;即使是产生“盗贼强梁”的地方,也是可以变为“礼义冠裳”的所在。他强调这一方面的目的,集中到一点,即在于使用软的一手,以“破心中贼”。但这软的一手是有限度的。他强调刑罚是“德治教化”的保障,“果有顽梗强横,不服政化者”,就一定要“即行擒拿,治以军法,毋容纵盗,益长刁顽”。

强调执法要“情法交申”,区别对待他反对“贪功妄杀,玉石不分”。例如处理“宸濠之乱”的反叛人员时,主张只对主犯处以极刑,至于各“从逆”的人犯,则认为“原情亦非得已,宥之则失于轻,处斩似伤于重”,不如“俯顺舆情”,判处永远充军,使“情法得以两尽”,“以存罪疑惟轻之仁”。在另外一个“告示”中,他甚至宣布对于胁从“作乱”的人,免于追究,“俱准投首免死,给照复业生理”。这样作既使得“□谀知警,国宪可明”,也显示了朝廷的“仁慈”。这正是他的“绥柔流贼”策略在法律上的具体运用。此外,他还主张适用法律要结合当时当地的具体情况,特别是在“地里遥远,政教不及”的边远地区和“小民罔知法度”的情况下,一切“词讼差徭钱粮学校”等事务,都可以从当时当地的实际出发,作权宜的处置:“应申请者申请,应兴革者兴革,务在畜众安民,不必牵制文法”。在“行法以振威”的原则下,他已注意到运用法律的灵活性问题。

求重视“纲纪”,整肃执法之吏,杜绝“法外之诛”他认为“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对那些寅缘窃踞官职的豪门势家子弟的不法行为,如居心刻薄,“骚扰道路,仗势而夺功,无劳而冒赏,懈战士之心,兴边戍之怨”的情况,要大力加以整肃,特别是对“戾于法”的执法之吏,应当严格要求。但是他指出,在司法审判中,“刑曹典司狱讼”,事情“繁剧难为”。他们往往受到权贵的拂抑和牵制,以至使得依法断狱之词,“未出于口,而辱已加于身;事未解于倒悬,而机已发于陷阱”。在这种情况下,要使他们“不挠于理法,不罹于祸败”是很难的。这就尤其要从整肃吏治、严明赏罚入手,消除执行法律的阻碍。他还力主加强监狱管理,杜绝“法外之诛”,指出京师的“提牢厅”,是“天下之狱皆在焉”的重地,负责提牢的官吏,不能不慎重对待,特别对于“桎梏之缓急,扃钥之启闭,寒暑早夜之异防,饥渴疾病之殊养”,甚至于微贱到“箕帚刀锥”、“涤垢除下”的事,无不应当认真注意,以“身亲之”。这样才能既防止“变故不测之虞”,又可免使囚者被“轻弃之于死地”。他还强调,狱中囚犯的再行“犯罪”,并非全是“禁防之不密”,还有促使他们再犯的监管不当的原因。所以只有监狱里做到“令不苛而密”,使囚犯免受“法外之诛”,才能避免“弊兴害作”。

这一刻对于张居正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也许他现在就是需要这种东西。他静静的听着何心瘾讲述着这一切。这些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那一晚听完何心瘾的这一切以后,张居正只身离开了京城,他一人回到了荆州,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他突然发觉自己其实还有很多的东西还没有学会,这次的考试落地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此时已经成为了一种好事,因为如果不是这次考试失败也许他的一生也不会理解何为知行合一。现在的他明白了,那就是身体力行。而现在的他也许只能狼狈地回到家乡,苦读不辍,等待下次机会。

嘉靖二十六年(1547),张居正再次赴京赶考,此时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考中就好,考中就好。因为徐阶正在京城里等着他。他相信他这次一定能够考中,嘉靖二十六年(1547)张居正进士及第。考试之后便被选为庶吉士,进入了翰林院庶吉士。

张居正的这一刻终于来了。徐阶我张居正来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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