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对辜家堂屋、厨房以及院子里面角角落落的仔细勘察,欧阳平一行没有寻觅到不速之客关顾辜家的痕迹。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他潜入辜家杀害了辜福才,却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不过,有些信息会以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呈现出来,即使是狡黠之极的凶手也始料不及,因为事物的存在与发展是不会完全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欧阳平注意到:刘大羽坐在辜家的厨房里面,眼睛不时在大狼狗的身上打转转。
“大羽,你在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欧阳,你们看——”
大狼狗此时坐在厨房前面的草堆旁边——那是它的窝,鼻子上油光闪亮,长长的舌头不时添一下自己的嘴唇,偶尔还会用前腿蹭几下腮帮子。
“刘副队,你看到了什么?”李文化道。
“这条狗很奇怪,他好像刚吃过什么东西,一般人都有这样一种习惯,吃过饭以后——特别是吃过荤菜以后,会用舌头清理牙龈里面的残渣,狗吃过东西之后,也会这样。”
“可是,从辜福才遇害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嘴里面的东西早该舔完了。”
“有些东西在嘴里面,特别是牙齿缝里面停留的时间比较长。”
“你的意思是,它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吃过肉一类的东西?”
刘大羽站起身,对赵所长道:“让辜家人把尸体抬进来吧!你再在把辜大娘请到这里来。”
赵所长走出院门,不一会,辜大娘跟在赵所长的后面走进了厨房。七八个人把辜福才的的尸体抬进了堂屋。
“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说吧!”
“辜大娘,您去闻一闻狗嘴里面有什么味道。”
辜大娘大为不解:“狗嘴里面有什么味道?早晨,我给它吃了半碗山芋干玉米糊糊。”
吃山芋干玉米糊糊,狗的嘴唇上就更不可能油光闪亮了。
“大娘,你去闻一下,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也想试试。”
“你们不要害怕,有我才跟前,它不会乱动的。”辜大娘朝大狼狗吆喝道:“阿黑,过来。”
阿黑非常听话,它从地上爬起来,径直朝辜大娘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哼着,还一边舔着嘴唇。
“阿黑,蹲下。”
阿黑很听话地蹲了下去,屁股坐在地上。古大娘摸着阿黑的头,将鼻子凑到阿黑的嘴上,闻了闻。然后抬起头来:“大春,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