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认真听着,似乎十分期待密贵妃接下来的高见。
密贵妃就道:“总之你不必管了,他喜欢在蓬莱殿呆着,便让他好生呆着吧。你也莫去招惹他,他若是能在蓬莱殿呆足三日,那才最好呢。”
齐王:“……”
所以,您疯癫了半日,又是敲打又是卖关子的,最后就给我听这个?
齐王顿了一下,眼看密贵妃挑眉,脸上就立刻露出欣喜之色,又连忙道:“是,多谢母妃良策!”
最后,他又十分殷勤地上前,为密贵妃轻轻捶了一顿腿,这才恭敬退下。
接下来几日里,京中就又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平静中。
为什么说是诡异的平静呢?
因为楚王入京,在丹凤门前露的那一手,终究不可能风过无痕。
或者说,秦夙此番入京的种种表现,根本就是在遍西京的权贵们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才是。
可是这个在众人心中掀起巨浪的人,除了在初入京的那一日表现过他的恐怖以外,此后却竟是一头扎入蓬莱殿,就再不出来了。
他当众打了新帝的脸,完了就两耳不闻窗外事般将自己关在蓬莱殿里,整日里只是为先帝守灵,其余诸事不理,这……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这也弄得众人心中虽然都极为震动,可却偏偏找不到分毫的突破口,也是非常无奈了。
而齐王这位新帝,那天被打脸打得那么狠,可过后,他却也全都忍了下来。
秦夙呆在蓬莱殿里,齐王就照常上朝,照常处理各项事务,仿佛那一天被狠狠打脸的人完全不是他一般。
他不但不追究秦夙的事,甚至包括清平伯越狱之事,他也只是悄悄地下了追捕的命令。
没有特意放到朝上去说,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命人追查。
总之一切平平静静,将诡异包裹在了安详的表象之下。
永熙帝一共要停灵十七天,秦夙入京那一日,刚好过去十三天,是停灵的第十四天。
很快,又是三天过去,到第十七日,先帝要出殡了。
大行皇帝出殡,这必然是一场无比繁琐浩大的盛事。
齐王作为新帝,要亲自送大行皇帝绕城而行,去向皇陵。
其余诸王,自然也要跟随出行。
京城南郊,江琬向清平伯告了声别,就悄悄地离了南郊,独自往京城东边行去。
永熙帝的皇陵,修建在京城东山。
这里要特别提一提的是,清平伯手上脚上的镣铐,在其余江氏族人都被救出后,江琬就给他斩开了。
所以如今清平伯的功力已经恢复,有他守在南郊那边,再加上游仙仙,江琬足可以放心那边江氏众人的安全。
这几日间,江琬与秦夙一直都有通过纸鹤传讯,此番先帝出殡,江琬便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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