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李傕怒气冲冲的回到屋子,心中气愤难耐,猛地将案桌的竹简全都掀翻在了地,一堆竹简,全都散落在了地。这些竹简中不乏《尉缭子》、《孙武兵法》、《太公兵法》等等常人难以看到的兵,而李傕却将所有的兵掀翻在地,可见李傕心中有多气愤。
“混账!”
“蠢货!”
……
李傕在屋子中来回踱步,大声喝骂着。
站在城墙看到虎牢关内东南方向漫天的火光,李傕彻底的愤怒了。李傕机关算尽,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自己的粮仓竟然被人焚毁了,没有了粮草支持,李傕最多能支持十天时间,十天过后,虎牢关内剩下的粮食就会告罄,到时候还得从洛阳押送粮食过来。
虽说洛阳能运送粮食到虎牢关,可李傕认为这是丢人。
李傕离开洛阳的时候,曾经在董卓面前信誓旦旦扬言要击溃诸侯盟军,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一边倒,成了诸侯盟军占据优势了。
“呼呼呼……”
李傕越想越气,浮躁的心绪根本没办法平复下来。
“来人呐!”李傕突然大喝一声。
话音落下,屋子外守夜的士兵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说道:“将军,您有何吩咐?”
李傕大声命令道:“让郭汜、赵岑、胡轸立刻到议事厅!”
士兵怔了怔,诺诺说道:“将军,郭汜将军恐怕……?”
对于李傕这么匆忙召集郭汜、赵岑、胡轸,士兵心中还是有些畏惧的。赵岑、胡轸官职低下,位卑言轻,李傕一声令下两人就得乖乖的到议事厅呆着。但是郭汜不同,郭汜可是虎牢关的主将,同时也是李傕的好,虽说郭汜平时笑眯眯的,但是凶起来的时候霸道狠辣,许多士兵都不敢惹郭汜。
现在已经是深夜,郭汜睡得正香,现在去打扰郭汜,岂不是找打么?
李傕见士兵居然问自己原因,心中的怒火腾的爆了出来。
换做是平时,李傕肯定会解释清楚,可是想到粮仓被毁,李傕就觉得这些士兵都是酒囊饭袋,只知道吃喝拉塞,没有任何用处。
从地捡起竹简,李傕直接朝士兵脑袋砸了过去。
士兵见李傕怒了,心中畏惧,又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挨了一击。
竹简砸在士兵的脑袋,出一声闷响,旋即猩红的血珠从士兵的额头渗透了出来。李傕见士兵不躲不闪,心中暗骂猪脑子,嘴却大声吼道:“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通传,一刻钟的时间,要是一刻钟郭汜、胡轸、赵岑还没有到议事厅,你自己摘下脑袋,不要回来禀报了。”
“诺!”
士兵听见李傕话,如闻大赦,急忙转身离开了。
李傕鼻息咻咻,瞪大了双眼,气哼哼的看着士兵离开,愤怒不已。
良久,李傕穿铠甲、靴子,整理好髻,朝议事厅中走去。
粮草被毁,虎牢关即将陷入困境中,李傕自己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现在李傕终于明白这两日盟军为什么悄无声息,没有主动攻城了,暗渡陈仓,居然中了盟军的计谋。起初李傕还认为盟军见无法攻城,开始打退堂鼓了,现在猛然现,自己已经在人家的算计当中,这样的感觉让李傕有些沮丧……
李傕赶到议事厅的时候,赵岑、胡轸正襟危坐的坐在议事厅中。
两人都是小人物,听见李傕召集,不敢有丝毫怠慢,三两下穿好衣服就来了。
唯独郭汜慢吞吞的,时间快要到一刻钟的时候,才施施然赶到议事厅。
此时,郭汜的神色也凝重严肃,因为郭汜看到传信的士兵额头的伤痕,也知道李傕肯定是愤怒到了极点,否则不会迁怒士兵。郭汜对于李傕的了解,可谓是知之甚详,两人都是西凉军的老人,李傕是什么性格,郭汜明白得很。
若非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李傕绝不会这般鲁莽砸人。
“老李,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