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返回的时候,王灿的神色非常凝重,一直担心郭嘉的安全。返回营地后,王灿看见郭嘉身穿一袭白衣,站在营地中衣袂飘飘,神采夺目,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颗悬吊起来的心也安稳了下来。
“杀!”
王灿放下心来,加入战团中厮杀起来,快杀出一条道路,朝郭嘉的方向冲去。
有裴元绍、周仓和王灿,三人都是凶猛霸道,杀人无数。
不多时,又有无数的汉中兵赶回。
这些汉中兵都是精锐,非常厉害,一千益州兵,根本无法抵挡汉中兵攻击。
尤其是汉中兵手中的武器都是汉刀,一刀劈下,虽然力量稍显不足,无法劈断益州兵手中的战刀。然而,一连几刀劈下,汉中兵就将益州士兵的战刀劈断。没有战刀抵挡,益州兵根本无法和汉中兵较量,局面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王灿突破重重士兵,策马跑到郭嘉面前,问道:“奉孝,身体可曾受伤?”
郭嘉闻言,眼中浮现出感动的神色。
他拱手揖了一礼,说道:“主公,嘉并没受伤。”说道这里,郭嘉神色黯然,叹息道:“此战没有击败严颜,都是嘉之过。若是嘉提前观测天象,托测出今夜的天气,就不会让严颜轻易逃脱了。而且,嘉太轻视严颜,以至于被严颜钻了空子,让他麾下的士兵偷袭营寨,虽然营寨没有损失,却也暴露出了嘉谋划不利,并没有重视严颜,过于轻敌了。”
王灿摇摇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是奉孝。这一战,就当是和严颜试探了一下,探清楚双方的敌袭,下次再战就是。”
郭嘉叹口气,眼中却闪烁着浓浓的战意。在哪里失败了,就在哪里爬起来,击败严颜,取得最后的胜利。
“我投降,我投降!”
益州兵被杀的心惊胆颤,再也无法继续抵挡了。
有第一个士兵投降,立刻就有了第二个。
这些益州士兵都非常狡猾,见去路被堵住,无法逃窜,又无法击败对手,立刻选择投降,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士兵们纷纷弃掉武器,跪在地上请降。王灿见此,大喝道:“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和严颜交战,打得太窝囊了。
被严颜阴了一把,他心中正憋着一股气,心中早就非常不爽了,见士兵不抵抗直接投降,立刻出言阻止,让裴元绍和周仓下杀手,除掉所有的士兵。
郭嘉急忙劝道:“主公,虽然这些士兵是敌军,可也是益州的士兵,将来主公击败留言,入主成都成为益州牧之时,益州兵也是主公麾下的士兵,主公想要入主益州,就不能随意杀戮这些士兵,请主公三思。”
“诶,罢了!罢了!”
王灿叹口气,沉吟一阵后,大喝道:“放下武器,立刻投降,降者不杀!”
诚如郭嘉所言,这些益州兵现在是敌军,可是王灿击败刘焉后,王灿成为益州之主,益州兵就都是他麾下的士兵,若是现在屠杀投降的几百士兵,势必要给他留下一个嗜杀的名头,对于以后收服益州非常不利。
因此,将投降的士兵收为己用,才是最好的办法。
益州兵可谓是瞬间地狱,瞬间天堂。
王灿下达一个不留的命令,让益州兵都存了殊死抵挡的想法。然而,郭嘉劝谏王灿,让王灿说出降者不杀的命令。
对于已经面临死亡的益州士兵来说,这无疑是让益州士兵兴奋地事情。
一千士兵,死伤六百余士兵,只剩下四百余人活了下来。
活下来的士兵抬头,望着远处那身穿一袭白衣,衣袂飘飘,站在营中的白衣青年,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
距离王灿营地八里外,已经能够看见褒城了。
严颜带着活下来的益州兵停了下来,等候杜虚。
长时间没有等到杜虚返回,严颜眉头深锁,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由于天降大雨,周遭的空气都非常潮湿,王灿的大军营地肯定无法被点燃,那杜虚率领士兵去袭扰王灿营地的任务也就非常简单了,只需要虚晃一枪,迅撤退,就能够躲开王灿的大军,一个时辰足以退回来。
然而,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杜虚率领一千士兵还没有赶回来。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返回,很有可能已经被王灿消灭了。
“报!”
一名士兵从远处奔驰而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这名士兵不是斥候兵,没有战马,只能是靠着双腿跑路。他是在王灿没有继续领兵追赶,转身折返会营地的时候,严颜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士兵。一个时辰过去,杜虚的大军没有回来,而打探消息的士兵却已经回来了。
严颜看见士兵的脸色,更是证实了心中的揣测。
“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