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张济和李门g决定起兵反抗,便准备着兵进长安。
不过,鉴于李儒的建议,三人都让士兵传出消息,说王允要杀光所有的西凉兵,并且还要株连西凉兵的家人。如此一来,不仅士兵要被杀,西凉百姓也要被牵连,bō及面非常广。由于消息是樊稠、张济和李门g让人传出去的,属于官方消息,便证实了王允要屠杀西凉百姓的消息。
一时间,西凉lun成一团,人心惶惶。
这时候,樊稠、张济和李门g举起反抗王允的大旗,扬言要攻打长安。
西凉百姓和士兵得到消息后,纷纷响应,帮助西凉军筹措粮食,参军抵抗。有了敢于反抗的人,西凉百姓倾囊支持。时间不长,樊稠三人就招募了万余士兵,全都被组织起来,气势汹汹的杀向长安。
一路上,从长安逃窜到四方的西凉兵知道樊稠起兵,纷纷前来归附。
樊稠、李门g和张济的势力,急剧的膨胀起来。
军队的实力不断地扩张,三人的野心也快速膨胀起来,憧憬着攻破长安以后,掌握天下权柄的美好日子。越是如此,三人邀请李儒和贾诩谈话的次数越频繁,每日都会派人请李儒和贾诩商议对策,商讨如何能攻破长安?
大军连夜兼程往长安杀去,速度非常快。
西凉兵反攻长安,消息传入王允耳中,他并没有多少惊愕,也没有畏惧。当下,王允派人把吕布请到司徒府,商议如何才能抵挡樊稠。
“踏!踏!……”
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在大厅外响起,吕布快速走进来,朝王允行了一礼,便在大厅中坐下。王允坐在大厅主位上,吕布坐在大厅左侧第一位,右侧坐着王允的两个幕僚,其一是范虎,其二是申绪。
王允目光掠过吕布,说道:“奉先,樊稠、张济和李门g从西凉起兵,往长安杀来,奉先你有什么计策可打败樊稠等人?”
吕布眉头一挑,傲然道:“樊稠、张济和李门g,庸人耳,不足为虑。”
语气傲慢,透出浓浓的不屑。
这段时间,吕布也享受到权利的好处。
当日董卓被杀死,王允和吕布领兵攻入太师府的时候,吕布便带人直接冲进董卓的后院,将董卓后院中最漂亮的妻妾掳了回去,留在府上任他把玩,成为他的玩物。王允虽然知道吕布掳走董卓的妻妾,却没有追究吕布的责任,而是默许吕布的行径。
现如今,吕布家中有娇妻美眷,麾下有几千西凉jing锐,可谓是cun风得意。
吕布虽然不管朝廷的事情,却有‘假节’和‘仪比三司’两个特权,权势并不比王允低。他率领士兵留在长安,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上的傲气也渐渐的冒出来,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所谓得志便猖狂,便是如此。
王允听了吕布的话,瞥了吕布一眼,眉头微蹙。虽然,他也没有把西凉兵攻打长安当回事,但吕布说得如此草率,显得太过儿戏,让王允心中不喜。
和吕布一样,王允现在也是居功自傲,尾巴快翘上天了。
董卓活着的时候,他处处忍让,礼贤下士,和朝中大臣sī下里ji往甚密。现在一朝得势,却摆起了谱,很少说话。朝议的时候,王允也是板起脸,lù出生人勿近的模样,使得原来亲近王允的官员逐渐的远离王允。
王允,在朝中变得孤立起来。
虽是如此,王允却没有感觉到不妥。
他觉得这是正常现象,因为他掌握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在高处肯定会感到孤单,下面的臣子不敢亲近他也是正常的。王允心中不高兴,脸上却没有lù出丝毫的表情,神情依旧,看向吕布,淡淡的说道:“奉先啊,西凉兵剽悍勇武,不可轻视啊!”
说话的时候,王允以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wěn说话。
那神情,好似吕布就要矮他一截。
这句话传入吕布耳中,立刻就变了味道。吕布虽然只是一个将军,却也是权势赫赫,和王允平起平坐。
他吕布的事情,哪里轮得到王允来说教。吕布想也不想,立刻说道:“王司徒,当初董卓被杀,你若听从我的建议,把领兵在外的西凉军将领全部杀死,便不会有今日之祸,您三番五次更改命令,才有今日的局面呐。”
一句话,吕布便顶了回去。
董卓死去,吕布想要收拢西凉兵,便建议王允杀死所有的西凉军将领,方便他收拢西凉兵,但王允直接回绝他的建议,说要赦免西凉军。可是没过多久,王允又改变主意,随后又不断地更改命令,让吕布颇为不爽。
王允听见吕布的话,脸sèyīn沉下来。
幕僚申绪见此,暗道不好。
若是吕布和王允内讧,最终肯定是樊稠等人得利。
申绪想了想,拱手说道:“王公,西凉军长途跋涉,远道而来,抵达长安的时候肯定jing神疲乏,难以作战。王公何不守株待兔,派遣大军在新丰县驻扎。只要西凉军在新丰县外驻扎,大军立刻发起攻击,一举击溃西凉军。”
新丰,也就是秦国的故地骊邑,位于长安西面。
自有汉以来,新丰是一个非常出名的地方。当年刘邦问鼎天下,定都长安,将他的父亲刘太公接到长安皇宫中居住,虽然刘太公贵为太上皇,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是刘太公却思念故乡,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