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在长隆大酒店用餐层的走道里,一个甚至安静到,任何部位的人体毛的摩擦声都异常显著的地方,从汪同春裤子深处传出来的这一声,是那么的突兀。?
应该不仅仅只有气体。
这是经验丰富的人的判断,它可能一股气体固体液体的混合物。
继续想象下去的压力太大了。
林海文脸上一愣:“同春秘书长。”
汪同春肚子里并没有因为刚才这一点点释放而缓解,他摆脱了林海文之后,赶紧冲进了卫生间,林海文也意思意思地进了个坑,待了几分钟冲了一缸水,才关心地隔着门问:“汪秘?汪秘?你还好么?”
“……你先回吧,我等等。”汪同春虚弱的声音传出来。
林海文哦了一声,在门口撞上了庄导演,他心里一乐,伸出手去逮住了他。
“庄导,你也不舒服了?怎么个不舒服法啊?汪秘刚都拉到裤子上了。”无视庄导扭七扭八的双腿,林海文不撒手:“你说说这个酒店,是不是不卫生啊,怎么一个两个三个的,都这么不对劲啊,哎呦,我的肚子。”
庄导都快哭了,他已经感受到大肠洪流浪头的水花了,它们马上就要出来了:“林董,我,我先上个——”
“噢噢噢,你请你请,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呀?”
庄导演摇着头,但还没说出口,眼珠子一凸,脸上一僵。
林海文一把给他往前推:进去。”
汪同春跟庄导这一进去,就没出来了。包厢里头的客人,一等两等的,最后不行啊,把长隆的经典喊过来,双方拉拉扯扯,最后有人一通电话打出去,公安、工商、卫生部门哗哗哗来了一大批,采集食物样本,口供什么的。
林海文“虚弱”地被谭云秋扶着。
“你没事吧?要不去医院看看?”谭云秋挺关心他。
“不用,我不用,还是看看汪秘跟庄导,这都多久了,还没出来,该不会在里头睡着了吧?”
这帮人才跑去卫生间,庄导还有声儿:肚子,肚子真的,好,好痛啊。”
他没好意思说的,后面跟火烧刀刮过一样。
汪同春就没声儿了,外面的人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长隆大酒店的人。他们知道这里面是享受副局级待遇的一个领导啊。而且吃坏肚子跟吃死人,那真是两码事了。前者顶多是罚款赔礼道歉,再了不起就是整改。可要是吃死了人,酒店就算倒了。
一帮人撞开了坑门,看着汪同春头朝下挂在那里,还能听到噗嗤噗嗤的声音。早有先见之明的林海文,借着谭云秋不能进去的光,站的特别远,但饶是如此,那股味儿还是香飘十万里,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秋姐,我站着不太利索,我们回去坐会儿吧。”
“好好好。”
里头的人差点没把吃下去全吐出来,那叫一个恶心透了,恶心到没法忍啊。
长隆的经理刚才负责撞门,这会儿已经想哭了,难道还有负责给他擦那啥?况且,看这个架势,擦了也是白擦呀。他伸出手去在汪同春鼻子底下探了探,微弱的鼻息还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