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56。”
“姓名:吕骋,自由画家。”
又是自由画家!
董文昌想说话,但硬是憋了回去,耿琦也想要说话,同样给憋了回去,反正有想要说话的,都自发自动地憋了回去,然后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林海文和常硕这俩坐一块的师徒。
那整齐划一的眼神,让工作人员都没忍住跟着一起看了过来——啥问题啊。
啥问题?
这人跟你林海文有没有关系?什么关系?说!
常硕刚才就想起来鹿丹泽,这会儿当然第一时间就记得鹿丹泽的女朋友吕骋了,只是他余光看了一下董文昌他们的脸色,觉得要是这么按照实话说出去,对他们也真是太过于残忍了,不忍之下,他也把话给憋回去了——然后转头去看林海文。
得,这下子全场的人,都看着林海文了。
“呵呵呵。”
笑声是如此的轻快、悦耳,宛如银铃一般——好吧,林海文的笑声并不是银铃这一挂的,总之是非常清越灵动的一种笑声。那么听到董文昌等人的耳朵里,就跟催命魔音没什么区别了。
不要,不要啊,不要这么对我,放过我,放开我,不要啊!!!
但七彩祥云没有来,白马蹄声也没有响起,钦差的“刀下留人”也未有踪迹,更没有路过的甲乙丙丁大吼一声:给我住手!
“这位吕骋,跟我是一届的呀,不过人家拿到了央美的学历,咱就没有——呵呵,不过,她呢,是前头,还记得么董副院长,前头那个鹿丹泽啊,拿奖了的,这位是他的女朋友,哈哈哈,一起在我的画室学习的,真是,叫我说什么好呢,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这么一来,你们说,会不会有人觉得我是为了让他们获奖,才弄个30岁的限制啊?哎,我是真没有这个意思的呀,苍天可鉴,日月为证!”
沉默了,沉默了。
“呵呵呵,”程逸飞老先生打破了这个极端尴尬的场面:“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了,海文先生——”
“您叫我海文就得了,我主要是怕我老师不好跟您叙备份。”
“哈哈,好,海文,你这个教育水平真的是这么高啊?之前你在法兰西一鸣惊人的时候,我在伦敦治病,倒是没有亲眼见到。没成想,今天还能再有一个机会见识到。”程逸飞还给在座的国内画家科普呢:“海文当年在法兰西,因为流派之争,和国际上相当有名的一位青年画家,来自荷兰的阿尔图尔先生,约定从巴黎高美挑选两位水准相当的学生,花三天时间,各自指导,再以学生的作品一较高下。我记得当时拖尼特先生是主裁啊,还有格哈德·里希特、佛美的海格尔都在。结果三天之后,原本水准齐平的两位,居然有了显著的差别,海文指导的那位女学生,就硬是大大胜过了阿尔图尔的那个,整个高美都为之震惊了。
我原先还以为是传言夸张,今天亲眼所见,才知道不是传言夸张,是事实就如此夸张呀!”
一直通过常硕翻译的拖尼特,也呵呵一笑:“然而这也是华国年轻人的幸运,不是么?”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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