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媚的阳光撒洒在云海之上,映起点点金光,这太一宫,便是这神州浩土之上,第一沐浴阳光之地.
张醒言与吴徽芝早早起身,在师父孤独玄崇的带领下,由两位师兄带至隐仙岛。太一宫主殿外,已站了许多人,但仍有人陆陆续续御剑而来。
并未等待多久,众弟子均在师长带领下,进入殿中。众人分两列而跪。一年长道人手执九根小指粗细的香,行三拜之礼,后将其**香炉之中。
张醒言跟随其跪拜之余,暗中打量,那道长正是昨日坐于中央之人,可能是这太一宫掌教真人。
那道人拜完,从案上取一玉牒读之。
“三清在上,弟了乾明,执掌太一一脉三十余载,虽未有过,却亦无功,弟子常深省其身,深感憾之,现,录门内弟子三十有六,愿道尊佑之,自修其身,自悟其法,得窥道德之本,扬我道门玄光,救俗世以苦难……庚申年秋。”
约二三刻钟,想是祭文已完,那乾明道人不再读之,又行三拜之礼,众人亦随之。张醒言以为就要结束,不曾想那道人又拿起玉牒,继续读了起来。
“兖州杨唯,荆州王邢,北并张贺,江州刘尹,东益赵逊,司州曾祥,上前敬香。”
却是念此次第子姓名,令其依次敬香,想是上报天官。
待至每个人都拜过后,那掌教乾明道人才又讲了一些勉励的话,然后共同宣誓,才算完事。
朝阳峰,百竹院。张醒言和吴徽芝正坐于室内,与其它弟子相见。
“这里植有较多青竹,故而叫做百竹院。”二师兄道,午后本是真正的拜师的,但通常师父都会晚到一些。故而可以留些时间让门内弟子相互认识。
“昨日只忙杂事,倒是忘记介绍自己了,大师兄姓宋,你是知道的了,他俗家名字是大海,起字为明悟。”二师兄也知师父迟迟未至的原因,故而介绍道。
“大海,明悟,倒是非常合适。”说话的,却是吴徽芝。
“我叫赵延,字明德。”二师兄道。
此时,大师兄从外边进来,轻轻点过头便坐于边上,笑看几人闲聊,修道清苦,如此闲谈却是非常少的。
“二位师弟,我是汤士,字明镜,排行第三。”说话之人约二十多岁,身材高挑,却颇为消瘦。一身青衣却也尚算合体。他穿得却是和那日山门外迎宾童子一样的衣饰。
“三师兄好。”二新人同时问道。
那汤士笑而不答。
最后一位却是一位十**岁的男子,一脸英气,只见他双手双叠礼道,“林广青,字明性。此后多多指教。”
“师兄,当是我二人听你指教才是。”吴徽芝言道。
“咳咳。”声音从外部传来,几人停止了对话。
此时,师父从侧门而入,他依然衣着青色短衫,全脸虬胡,铜剑为钗。
“明悟,都准备妥当了吗。”玄崇坐在神龛之前,抬首向大师兄问道。
“是,师父,都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始。”大师兄明悟道。说完,起身离开。
张醒言移身跪于右边,赵弘跪于左侧。
“明德,读门规。”玄崇道。目光扫过几人,然后停在张醒言和赵弘二人身上,目光深邃,却不知想些什么。
“是,太一宫立言,一,崇德尚道;二尊重师长:三相敬相助……”
太一宫门规共有一十八条,倒也一会便宣读完毕。
“门规已听过,吴徽芝,张醒言,你可愿入我门下,修习道法。”玄崇问道,其它这也不过只是一个过场而已,并无实际意思。
“弟子愿意。”二人答道。
“叩拜师父。”却是二师兄赵明德读完门规后对二人道。这个程序他是非常清楚。
二人拜过。
却见大师兄宋明悟端一木盘,行至赵弘面前,盘中有一青瓷茶盏。
“敬茶。”赵明德大声道。
吴徽芝省得,端起那盏,双手托过头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停顿。
玄崇接过,轻轻抿了一口,放入盘中,道,“吴徽芝,你既然入我道门,自当守我门规矩,内修已身,外感天道,争取早日得窥天道。”
“弟子谨遵教诲。”吴徽芝道,伏地而拜。
“嗯,刚中正,光明也。你取字明光,可好。”玄崇想了想道。而实际上这些字是他昨晚细想得到的,只是这些不会让其弟子知道。
“谢师父赐字。”吴徽芝礼道。
“不错,你且先退下。”玄崇点下头,右手并指向上,示意吴徽芝坐到三徒弟汤明镜下首。
四师兄亦端一木盘来到张醒言身边。
张醒言端起茶盏两耳,却发现那盏非常的烫,他只能暗中将体内道力运至指间,但依然不能减轻多少。
“师父请用茶。”张醒言学吴徽芝之样,将盏双手托过头顶,却因行动不稳,撒出一滴来。
玄崇微微皱眉,但仍接过轻抿了一口,茶虽烫,但对他却并不算什么。饮毕,他将盏放入盘中,道,“张醒言,你既然入我道门,自当守我门规矩,内修已身,外感天道,争取早日得窥天道。”
与方才一样的话语。至于茶,倒不是四师兄有意刁难,实际上这也算是一个小考验,借此来看弟子心性而已。
“弟子自当不忘。”张醒言拜道。
“嗯,敬言,敬天,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你便取字明渊,如何。”玄崇并未看出什么,遂暗想是否师门过于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