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霍天犹豫半晌,天下,家国,为什么不能两全呢。
皇上可是他嫡亲兄弟。如今却走到这个地步……
釜底抽薪?!
他结结实实地在心里倒吸几口冷气,这分明是叫他要谋逆呢……
可是不这样做,权倾楚国的他,难道可以一封再封么?再往上封是什么?除了皇位,还有谁能给他更高?如果不再封他,又要如何?……
楚霍天凝神踱步,旁边的几位谋士都神色紧张地看着他,只有赵青翎含了一丝淡笑,坐在茶案边静静品茶。
楚霍天抬起头来,犀利的双眼扫了周围的众谋士,最后郑重地点点头,冷然道:“我明敌暗,这一招引蛇出洞果然厉害。皇上那边……只能罢了。”
说罢吩咐下去:“在此地原地休整。择日开拔。林先生,你帮本侯拟个密折八百里加急给皇上,就说……本侯旧伤发作,病了。”
……
“什么?!病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宫里,一名贵妇闻得下人禀告,惊得把手中的茶盏都打翻了,茶水淋漓弄湿了她一身。旁边伺候的太监宫女连忙上前收拾。
她顾不得衣裳湿透,喝道:“退下,退下。”顿时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她与地上跪着的来人,她见四下再无闲杂人等,忙冲地上跪着的内侍道:“快与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内侍忙低头禀告道:“是,今日皇上忽然接到密折,奴婢刚好奉了茶水,在殿外听得皇上与来人说话,是楚定侯因旧伤发作,在安华稍事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