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品德问题,要么是能力问题,庆琦一句话,将田猛轨众人的罪责牢牢坐实。
虽然大家心有不甘,但无奈最关键的“毛魅”的的确确在对方手上,而偏偏田猛轨却拿不出有力的反驳证据。
总不能让眼前的犯人出来为田猛作证吧?
且不说他愿不愿意站在田猛这边,就算真开口作证,又人几人会信?
庆琦正是算计清楚一切,才公然对田猛轨发难。
此时大势尽在掌握,他眯着眼道:“田轨长,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此事田猛作为轨长,确有有疏忽大意之过,!”
田猛上前一步,主动揽下责任。
“有功要赏,有过要罚。”陈闾长终于表态,一锤定音,“庆闾副先记下此事,等回去平原城中再行赏罚。”
“得令!”庆琦高声应下,脸上喜悦难掩。
能够让田猛吃瘪,他有种报复的快感。
谁让当初这匹黑马冒出来,夺了自己的机会呢?
赏罚定下后,陈闾长摆了摆手让人押走“毛魅”,而后对场间众人正色道:“这次紧急召集你等回来,皆因我收到紧急密报。待我先核实消息真伪,稍后或有大的调遣。你等这几日暂且待在城中侯命吧。”
众人轰然领命。
……
从县寺出来,四人皆低头沉默。
公输五最先受不了这种压抑氛围,等稍稍走远之后,面色不甘道:“梓乡的乡吏缉盗时皆尽心尽力,乡勇们受的伤也是真的,庆琦那老匹夫怎能如此污蔑大伙!”
“小五慎言!”
田猛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此事我们确实有错在先,解释再多也像是在掩饰,还不如以此为戒,待来日将功补过!”
“可是那老……庆闾副分明是故意丢难轨长你啊!”
“那又如何?”田猛轻叹一声,“毕竟庆闾副确实将我们走失的人犯抓了回来……”
“那可未必!”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田籍,忽然冷笑了一声。
田猛诧异地看着他道:“博闻这是何意?”
“没什么。”
田籍呵呵一笑,并没有解释,反而回身望着县寺,似笑非笑道:“只希望庆闾副能以我们为前车之鉴,不要再走丢人犯了,否则他有何脸面指责我们啊……”
……
是夜,县寺狱中。
两名卫士正看守着一处牢房,牢中所囚之人,是一名衣衫褴褛的长发老者。
一名小祝卫士对同伴低声问道:“兄弟是庆闾副的心腹之人,可知他为何命我等过来看守这个凡人小盗?”
“那狐字营的新兵今夜必来劫囚!”被问话庆琦心腹斩钉截铁道。
“劫囚?”小祝卫士吃惊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庆琦心腹卫士哼声道:“难不成你认为自己比庆闾副更懂卜筮?”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祝卫士连忙解释,“只是那狐字营的不过区区秩一游者,人犯有庆闾副盯着,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过来吧?”
“所以庆闾副才故意跟闾长去别处,留下我们两位秩一卫士看守此地啊……”
“嘶……你是说庆闾副故意引诱他出击?”小祝卫士恍然道,“可是二对一,他也未必有胜算啊,总不成田宽济跟他一起犯糊涂吧?”
“以田宽济为人,不但不会助他,甚至还会约束手下行动。”心腹卫士自信道,“所以此事他只能独自行动。”
“那他……”
“他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说到这里,心腹卫士嘿嘿一笑,道:“只是他所谓的依仗,当真以为庆闾副不知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