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男子还未说话,田如海却已经暴跳如雷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什么玩意儿,老子就嚣张了,你有种咬我啊?他娘的今天是新晋弟子排位战,你个七老八十都快入土的糟老头子在这儿显摆什么?还不快滚!”
演武场上的草蓬虽然距离挑战台较远,但篷中所坐之人无一不是修真界的大佬之一。{看了又看小说网}田如海的话随风而至,被篷内之人听了一个真真切切。
元古真人正与独孤残红相谈甚欢,此时已然说道:“……这小子虽然脾气不大好,却是最为尊敬师长,为人又是大方,门内弟子都对他评价甚高……”
田如海的话一传进他耳内,他猛地浑身一颤,犹在寻思,这是谁啊,怎么听声音有点熟悉。刚想到这里,突然脸色大变,扭头一看,见元字辈的一干同侪都面露古怪之色地盯着他。
不敢直视独孤残红的眼睛,借手指上一枚戒指的反光偷偷打量后者神色。见其面无表情,也不知心内到底在想什么。
草篷中沉闷的气氛持续良久,元古真人一想这也不是个事儿,正想说:“这小子今天吃了豹子胆,回去定要让他面壁三年。”
却不料独孤残红猛然大笑起来,这一笑实在是突兀至极。吓了草蓬中众人一跳,众人暗自揣测,堂主他老人家平日不苟言笑,今日竟被气得露出如此表情。看来元古真人和这个叫作田如海的都要倒大霉了。
独孤残红抑住笑声,挥了挥手道:“老夫刚才想起年少时青衣仗剑,纵酒狂歌的日子,倒是与眼前这位小兄弟颇为相像。一时失神,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连称不敢,心下却是齐地感慨元古真人真他娘地走了狗屎运。
元古真人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独孤堂主年少时已是威名震于修真界,哪里是这个混小子可比的。今日他不敬师长,口出狂言,回去之后,一定要罚他誊抄经书一百卷,以儆效尤。”
独孤残红再次挥了挥手道:“这倒不用,就罚他夺下今日排位战第一吧。年轻人,狂是可以,但是要有底气。他若不能站在年轻一辈第一人的位置上,由老夫作主,罚他面壁十年。”
众人闻言齐地一怔。这话听起来倒是公平公正的很,深入一想,却是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独孤堂主准备力挺这叫田如海的弟子成为年轻一辈第一人了。
不说草蓬中一干大佬各自心怀鬼胎。挑战台上当事的二人却是混然不知。御剑老者一听田如海的话,当真是气的七窍生烟。他一把将身上团绣长袍扯了下来,露出内中穿着的劲装,右手一抬,长剑上红芒流转。不管不顾地一剑朝田如海劈去。
御剑男子还未有所动作,早有一人先他一步站于挑战台上,单手一招,红色剑芒如鲸牛入海般被他尽数纳入掌心。
“师尊!”御剑老者猛然大睁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挑战台上的年轻男子。
“你且回去!”年轻男子淡淡地道。
“师尊……”御剑老者犹有不甘地道:“那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