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这话说的,众人都有点惊诧。
就连朱玫和彭大春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奉天。
“这是为什么?”谢善翼的人品与家世都极为出色,堪称人中龙凤,这种人被周奉天居然评价得一无是处。
最离谱的在于谢善翼曾经找彭越这个相面大师看过相,被彭越认为是大富大贵之相,是最适合婚娶的人了。可以说,大家伙儿都说方在月走了个好运,能够遇上这种佳偶。
周奉天还没说话,其余几桌的人也听到了周奉天的评价,纷纷低声交头接耳了起来。
“这什么意思,这小白脸还妒忌上了?刚才和彭越死磕,现在还觉得人家谢善翼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照照镜子,自己没了朱玫大小姐,自己算什么东西,还敢对别人评头论足。”
“刚才两位小姐不都是问了他意见吗?这么看来,他也和彭越一样是个修道人?难怪朱玫小姐对他另眼相看呢……”
“又是这些方外之人,真的这么厉害?我不大信。”
这些人看起来一个个人模狗样都是社会名流,可遇到这种事儿,一个个都八卦的不得了,像极了市井小民的德行。
除了这些人之外,在一个角落的餐桌上,坐着几个衣着考究的人,这些人有老有少,只是和普通人的市侩不同,他们的心思平静,颇有一股子出尘之味。
彭越走到了这桌人的面前,坐了下来,叫了一声:“师叔。”他也听到了周奉天对谢善翼的评价,不气反笑,“就这样的货色还敢对人评头论足,我以独门相术替谢公子看过相,此人前途无量,日后必定能够在浙省打下一份基业,说不定,比方家如今的成就更高!”
几个中年男子并不说话,只是淡淡地说:“我们此次下山,并非是为了彭越你的意气之争而来,诚然,这次朱家的事情对我洞霄宫也是一次挑战……”
“不过是一跳梁小丑罢了,彭越你可别忘了师门赐给你的任务,这次,各地均是听闻出现了富含灵气的物件,
就如当年乐天观的登仙茶一般,这东西我们必须控制在手中,若是让其他宗门得了……”一位头上扎了个发髻的女人悠悠然地说道。
“谨遵师叔的教诲。”彭越知道自己这位师叔最疼自个儿。
“这人终究是拂了我们宗门的面子,若是等会儿特真的折腾出什么阵仗来,咱们也不必对他客气。”
此时议论声渐大,这些人本来就有看不惯谢善翼的存在,自然和方在月又有仇隙。
巴不得,这场婚事没法进行下去才好。
唯恐天下不乱!
弄得场上的新人同样很是尴尬。
方在月也是个直爽性子,稍稍已经从身边人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自个儿的俩好姐妹带来的人拆的台。
她扯着婚纱居然从台子上跳了下来,怒气冲冲地跑到了周奉天这一桌。
周奉天稍稍一看,就皱了皱眉,这姑娘生得倒是俊俏,但光从姿容上来看,生得便有几分缺陷。
这也不是一个吉祥的面相,日后恐怕还得犯冲。
这也应了婚事不谐的说法,恐怕今天这段缘分还真的难以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