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君者的生涯倒是显得一波三折。
从极北之地出来的人手,最终却成了顶尖强者,文坛入过,这道门亦是去过,还能畅通无阻,算是一等一的人物了。他属于为人风流,行事恣意,自然是仇家遍地了。
“不过我那些仇家对我也是没辙,他们文采不能与我相提并论,便是仰慕者也少于我,自是只能在其他之处尽力诋毁我了,我权且不当回事,他们叫得越欢,我的名头便越大,我年少轻狂,恃才傲物,自是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尽数都是我的绊脚石罢了,
日夜流连欢场,金樽买酒,直到我遇到了她。”白川君者的过往是极为丰富的,和其他人不同,其为人正派,但有几分狂意,对他而言,人生便是一场游戏,他留恋其中,享受的乃是其中的欢愉,但他始终漫无目的。
“她是……”泷夜听得好奇。
“你们但凡提到我白川君者不都会说起我那些事情嘛,与某高官权贵之女相恋,便与他说的没什么出入,只是……他当真是个我见过顶好之人了。”
泷夜没有说话,只是觉得白川君者对过往似是念念不忘,“我这一生,倒是无人计较,天道碌碌,看不透自在虚实,只是对我好的,便只有那么几个,这也是寻常,
我一直独来独往,便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也是这么一回事,他是唯一一个,当真与我平等处之的女孩儿,只是她却被人从我身边夺走了,我却无能为力。
那时候我便开始求道,便到了如今了。”
白川君者低声说完,泷夜却忽然问道:“那你倒是不曾提及自己的真名?”
白川君者笑了起来,“我这名字不值得一提,只是大名倒是可以同你说的,我父姓叫关,父亲自我十一岁上学,便给我取了个名字,关镜言,只是……这名头也不大有人用了。”
白川君者言谈之中自有几分感伤,正如他所说,与他同时代的人,基本已经湮灭于时光之中,便是连他的挚爱也轮回数载,不知何处了,没成想,他都几千岁的人了,倒是对百岁不到的人说那么过往之事。
“你是海族我是知道的,但我倒是没想到,你们师尊居然愿意领一位海族弟子入门,这委实少见了几分,虽是没有说海族不好的意思,
但到底海族在人间世界实在是有几分不招待见。”
泷夜笑道:“原始道门一直以来便是如此,兼容并蓄,也不歧视各族,我家师尊始终如此,故而宗门弟子都不计较太多,也算是无可计较了,弟子之中也无矛盾,有自然也能化解开去,我们门内便是如此,方才欣欣向荣,我师父掌教虽然严厉……但多少还是为弟子着想的。”
泷夜知道夏鹿鸣是个颇为严厉的人,但对外他自是不好说难听的话语了,只好是一句严厉就给带过去了。
“我知道你师父,夏鹿鸣也已经到了真仙境界了,是个人物,都说他有铁腕,将偌大的原始道门操纵的井井有条,那就是由真本事的。”
“如今你还好些吗?”忽然泷夜问道。
“没人主持大阵了,只有大阵自行运作,压力不算太大,撑个四五天不算多难,只是到时候,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白川君者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