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还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
现在,正是,
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道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就是,
太迟……
邹寒梦病了,自李尔风走后便高烧不退,卧床不起。杏儿急得火烧眉毛,整日哭红着脸守在她身边。
“小姐,求求你,让我去请大夫吧!”哽咽地请求,杏儿这几日哭的怕是要比十几年来得多。小姐病的这么严重,今天早上甚至已经快要昏厥,是她叫了好半天,她才勉强睁开眼睛的。可是,她坚持不请大夫,只说,她没生病,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
“杏儿,平安符,给他!”闭着眼睛,嘴里低喃着让人听不清的话。
杏儿将耳朵贴近她嘴,却只听来或浅或重的呼吸。
“小姐,不能再耽搁了,我这就去请大夫,你等着啊!”趁着邹寒梦神智不是很清楚,她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哎呦!”正要进来的乔盈却被无头苍蝇般跑出来的杏儿撞倒在地,习惯性地拧起秀眉,不悦地斥道,“该死的丫头,没看到我吗?”
一看是乔盈,杏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四夫人恕罪,奴婢太着急了,才没看见您。”
冷哼了声,乔盈被丫鬟搀扶了起来。
“我要找邹寒梦,她在哪?”最近,她找到一个乐趣,就是折磨邹寒梦。没事跟她逗逗嘴,惹得她七窍生烟似乎是件不错的消遣。
杏儿为难地顿了下,不敢答腔。
“我问你话呢,没听到吗?”语气越发地不耐起来,干脆越过她,自己进去。
杏儿见此,忙站了起来挡在门口,“四夫人稍等,小姐她病了,若想看望她,还是请您改日再来吧。”
丝毫未将她的恳切放在眼里,乔盈全部注意都在‘生病’这件事上。美眸闪放异彩,她使力将挡路的杏儿推到一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四夫人,您等等!”杏儿还要阻止却被乔盈的两个丫头堵在门外。
“我们主子好心看望你们主子,岂有叫她等之理,你这臭丫头还真是不懂事!”一个‘尖嘴猴腮’的丫鬟讽道。
“就是,难怪人家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这话一点不假。主子像个疯丫头,丫鬟也好不到哪去。”另一个丫鬟附和道。
杏儿没心思管她们说什么,她满腹心思都在自家小姐身上。
乔盈款摆着柳腰走进内室,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邹寒梦。
“呦,小夫人这是怎么了?”装作关心地急步上前,却在看清邹寒梦青白虚弱的脸时,瞬时向后退了两步。
看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别再得了什么瘟病之类的,她还是躲远点好。
“小夫人,看你每天生龙活虎的,想不到身体这么弱啊。这么早就被阎王爷招去了可不好哦,都没被男人爱过,真是可怜!”看邹寒梦此时无力抵抗的糗样子,她的心里那个舒坦。
哼,你也有今天!
“邹寒梦,以为装死就可以堵上我的嘴啊?你还真是天真!”难得看到她如此虚弱的糗样子,她不把以前受的‘委屈’都讨回来,难解心头之恨。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动静,不知是不是真地在装死,但,管她的。乔盈在屋子里轻轻踱步,脸上惬意的表情与床上人的苍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咦,这是什么?”踱到檀木桌旁,忽而瞥见上面的一个红色锦囊,好奇之下,打开来看。
“护身符?”邹寒梦求这玩意干什么?
这时,杏儿担心乔盈会伤害主子,猛地上前,一左一右将两个挡路的丫鬟挤到一边,快速跑进内室。
当她看到乔盈手中已经打开的锦囊时,一惊,忙上前抢下,“这是小姐的东西,请四夫人不要乱动。”那天,小姐可是在菩萨庙里求了进一个时辰,磕了99个头才求来了这个护身符,她知道小姐有多宝贝它,万不能被人弄坏。
乔盈不悦地眯起眼,照着杏儿的左脸就是狠狠一巴掌,“谁给你的权力敢在我手中抢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