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柏然与客户谈好生意,见时间已不早,便没有回公司,就直接驱车往家赶。路过一家花店时,柏然看到花店门口摆放着鲜艳的红玫瑰,心想姗姗那么喜欢花,不如今天就被她买一束好了。她恐怕从小到大还没有收到过红玫瑰呢,那么他今天就做第一个送她红玫瑰的人好了!当然,他不仅是要做第一个,也要做唯一的一个、最后的一个!
姗姗叠了一下午的幸运星,手都叠得感觉快要抽筋了,看着床上堆着的一大堆幸运星,心里还是颇有成就感的,当下视若珍宝地一颗一颗地数了起来:“四百八十一、四百八十二、四百八十三……”
忽然一阵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姗姗吃了一惊,慌忙飞扑到床上,拉好被子盖住自己。
手捧一捧鲜艳红玫瑰的柏然,站在姗姗的床沿,疑惑地看着她怪异的睡姿问:“你在搞什么啊?”
身下的幸运星硌得姗姗的背隐隐生疼,她难过地纠结着眉头道:“没什么,你快出去,我马上就好了。”
柏然低头正准备出去,目光却不经意地瞥到了窗台上的马蹄莲,心头的怒火立刻腾腾地燃烧起来,凑近姗姗问:“说,你今天是不是又去见华痕风去了?!”
姗姗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道:“没有!”
柏然走到窗台前,拿起那束马蹄莲,恨不得再次将它揉碎,咬牙切齿地问:“还说没有!那这花是谁送的?!”
此刻,姗姗正用手肘撑在床上,以此来减轻身体的重量,听到柏然的质问,她呼吸不顺地道:“是他来看我的,不是我去看他的!”
“这有区别吗?”柏然大吼一声,一想到姗姗和那个华痕风在一起的样子,他就来气,那个小子为什么总是缠着他们家胖丫?!真是阴魂不散啊!
珊珊立刻反驳道:“怎么没区别?紫瞳主动来找你,我不也没有生气吗?”
柏然一怔,没想到姗姗竟然还学会强词夺理了,气得他走到床边就摇晃起姗姗的身体道:“他们能比吗?再说,我已经态度明确地拒绝紫瞳了,你呢?你对华痕风的意思,怎么还暧昧不清啊?!”
姗姗深怕柏然发现身下的幸运星,忍受着背部的疼痛,双手抓牢床铺道:“没有啦,没有暧昧不清啦,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他说了不会喜欢他的啦,他说让我把他当成哥哥啦。”
“鬼才相信!”柏然不屑地一声冷哼,见姗姗始终维持着怪异的姿势,仿佛在掩护身下的什么。他疑心甚重地扳着姗姗的身子道:“你身下是什么?是不是又是他送了你什么东西给你?”
姗姗急忙摇头分辨:“没有,绝对没有了,除了鲜花,他什么都没有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