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之时,这年进宫的大宫女纷纷上了鞠苑,这触动了长孙清当年的心境。心中也感慨,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一年啊!岁月如梭恐怕就是这般形容的吧。
新年刚过,春的气息悄然而至,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枯树已经长出了新芽儿,好一副大地回春的绝佳景象。
宫里头忙碌起来了,长孙清倒是闲的人,治疗皇上的病情其他便无事可做。而皇上隐藏自己的病情,长孙清未不瞧出端倪,成天摆出眉头紧锁,皇上似患不治之症的模样。邵阳殿是极少出去的,多半时日不是在自己房中闲磨,便是和皇上对弈几局。
象棋她自认为是个高手,可皇上会了,她便是极少赢的。日子久了,皇上对象棋也失去了兴趣,与其说是对长孙清的棋艺失了性子,于是便叫长孙清换个花样打发时间。
长孙清听命,后做了一副国际象棋,当介绍这名儿时候,皇上凝神很久后道:“为什么是国际象棋,它和象棋有何不同。”
长孙清无法确切解释“国际”二字的含义,便摇头道:“为何叫国际象棋,奴婢是不知道的。不过下法自然是不同的。”
皇上挑眉,长孙清便为他一一讲述,当讲到皇后和国王时,皇上出乎意料道:“方才那象棋,仿佛是战场一般,如今仿佛就是一个国家一般。”长孙清见他理解一般,心下佩服果然是当皇上的脑子,聪明!
国际象棋,便成了长孙清和皇上半月以来的乐趣。这半月来,皇上越下越带劲,对长孙清的连环攻兵方案十分称赞,长孙清含笑不语。
锋芒渐露的长孙清便再次成为后宫之中纷纷谈论之人,长孙清勾勾嘴角,扯扯袖口问道:“外面都说我什么了?”一旁的菲儿犹豫片刻,斟酌道:“她们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嫉妒长孙管事得皇上的宠爱罢了。”
长孙清不置可否的看她,菲儿低头不语,于是她便说道:“她们定是说我狐术魅主,攀上了枝,风光无限是么?”大致的意思也差不多,长孙清冷哼一声:“这宫中的嘴儿本就厉害,倘若计较,不气死才怪了。如若我真能狐术魅主,攀上了枝,换做是她们,怕也做不到。”
菲儿和长孙清相处一来,可算是摸透了长孙清的脾气,对着暗藏锋芒的女子,她心中实在不解。跟着皇上,得到皇上的赏识,依长孙清,日后定是大富大贵,宫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为何……
这天,长孙清刚离开邵阳殿,在台阶处见着了德安公公,手中拿着一本奏章,步伐匆忙,面色倒是十分安静沉着。当他瞥眼见长孙清清时,轻轻唤一声:“长孙大宫女。”
长孙清行礼微笑:“德安公公。”身后菲儿离德安最近,亦是行礼。
待人走后,长孙清不经意间问道:“那是什么折子啊,还要德安公公亲自送。”每日ta和皇上对弈,总会时不时的送一些奏章过来,起先是当值的公公,后来便是德安亲自送了。
如今朝政由廉亲王和太子爷坐镇,无关紧要之事皇上自然因重病无法穴手,那折子仿佛也是秘密送来的……上次当值的公公言外之意是说这折子和太子有关系?
菲儿道:“我方才瞧见是司马大人的折子,好像是密函。”
朝中唯有司马相尔一人,乃一品官大官员!长孙清虽未见过,也知晓他乃二朝廷元老,当年先帝也算将这江山托付给了司马相尔。如今已经八旬高龄,官名在朝中,身却在田野之间。没有大臣比司马相尔更德高望重。
挑挑眉,眸间闪过寒意。
“长孙管事?”衣袖被菲儿一扯,转头朝菲儿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傅雯大宫女带着几个小宫女朝她走来。这是长孙清第二次见傅雯,那个有着傲然气质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