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多少男女在求婚后的下一秒就开始投入工作的,而且还是超危险的工作,起码也该缠绵一番,现在可好,求婚成功了,却暂时不能结婚,因为特级任务下达了,这不白搭嘛。想到刚才的吼声,那真是响彻云霄,幸亏总部大楼地基打得深,否则肯定震塌了
炙热的下午,AKA829小队的其余四位成员都小心谨慎得避免踩到地雷,否则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坐在办公桌前都投入到的工作中,偶尔会抬首斜睨坐在首座的狄克,光是用看的就觉得骇人,那脸上蒙上的煞气比包公的脸还黑,四人的视线又瞥向一边的慕容悠,她正在快速的敲击着键盘,混然未觉。
看着手里的任务报告,A4纸上的照片里那个噙着冷笑,如恶魔般的男人就是引爆他的火种,叹了一口气,四人正襟危坐,连上厕所都不敢,就怕走火了。
沉静的空间里,只有偶尔纸张摩擦发出的声音,静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他们只能期盼另一位当事人可以拆了那颗地雷,还给他们一个安详的工作环境。像是心声被听到了,慕容悠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抬起头,视线流转他们期盼的脸上,摇了摇头,比了个OK的手势,另外四人急忙双手合十的向她作揖,她笑了笑,然后起身,缓步到脸色发黑的狄克身旁,俯首凑近他,“有话想和你说。”
暴躁得发黑的眸子瞬间晶亮起来,不等她反应就被拉进了队长办公室,木门“轰”的关上,四人见状,立刻抛高手中的资料,大呼万岁。
昏暗的室内,乍一进入有点来不及适应,眼前的事物还没看不清楚,慕容悠就遭到了强吻,火热地男性阳麝气味紧紧地将她包裹住,缱绻热吻了好久,他才放开她,抵着她光洁的额头粗喘着,她也努力的大口呼吸着,为肺部补充适量的氧气。
“你很担心?”纤柔的小手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雷蒙特并不象以往我们对付的人。”覆住胸膛上的小手,有些微的颤抖,这次的任务,是由她卧底深入敌群,找出罪证,他相信她的能力,但还是担心得无以加复,心也无法平静,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他想拒绝这次的任务,不是因为结婚的问题,而是这个任务太过危险了。抬手挑起她的下颚,让视线相对,其实他很清楚,在选择这份职业后,所走的路便注定了与危险同行,但在爱上她之后,他学会了害怕。
沿着他刚毅俊美的五官摩挲着,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她当然知道这个任务的艰巨,稍有差池都会有生命的危险,奈何放眼全WFP能有能力接这个任务的也只有她,淡淡叹了一口气,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的体温,“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猛的他箍紧的手臂,下巴在她的头顶上温柔地摩挲着,时而亲吻着她,“等任务结束,我们就结婚好吗?”象是在乞求,也象是命令,他嘶哑的低叫着。
“好!”
她点头,不仅仅是结婚,更重要的是答应他,她一定会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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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是特工常用的一种打击罪犯的方法,其功用无非是混入敌群,获得敌方的信任,从而有效的收集罪证,但慕容悠的卧底,与以往的有着很大的不同,站在一人高的落地镜面前,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香取铃奈,也就是帮助雷蒙特获取瑞士银行所有帐户的骇客,那个现在已经被处以死刑的女人。
易容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与被扮演的人,无论是容貌、外形、声音、习惯、还有个性,乃至细微的小动作都模仿地一无而致,这也是为什么慕容悠的易容术,从来没有失败过的原因。
(作者:此易容术可以参考柯南里的怪盗基德。汗~~)
门上的轻叩声传来,悠震了一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素净的脸上没有任何彩妆,一双迷人的单凤眼点亮了平凡的五官,增添了几份妩媚,蓝色樱花图案的和服包裹着玲珑的身体,黑亮的长发用蓝色的琉璃簪绾起,露出修长性感的脖颈,镜中的她是个淡漠娴静的日本女人。
三天前AKA829小队把真正的香取铃奈换成了她押往刑场,当然情报很正确,雷蒙特果然行动了,她被救走了,接着便来到了日本北海道避避风头。
呼出一口气,淡淡地说道,“进来!”不再是柔软娇媚的声音,而是清冷的音色,没有借用任何变声机械,这是中国古老的技艺——口技。
门应声打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取下墨镜,恭敬的鞠躬,“香小姐,BOSS要见你。”
她颔首,知道劫囚的破绽是否被发现,就看这场见面了。
门又被关上,她的视线回到了镜子上,闭上眼睛,她问自己:“我是谁?”
倏地,张开黑亮的眼睛,精光四射,“我是香取玲奈。”
她打开门,开始迎接这场战斗。
北海道是以其迷人的雪景闻名于世的,不过现在是9月,雪景是看不到了,不过温泉倒是不分季节可以享受一下。
坐落于登别温泉附近的日式旅内,慕容悠,不,应该是香取玲奈安然地跪坐在传统稻草编的“榻榻米”草席上,面前仅有的家具是一张矮桌子,上面摆放着精美日式料理,窗外是悠悠静静的日式庭院,有各种花木,有流水,有小桥,扶手是红色的,在一片绿色中很是抢眼,流水配上有规律的“咚咚”声,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人的话,真的是安静而惬意。
“喜欢吗?”冰冷无情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抬首望向那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灰色眼睛,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俊美如神铸的五官,几缕银死垂落在肩头,邪魅而森冷,他身上穿着白底碎花的浴衣,把玩着手中的小瓷杯,慵懒地斜躺在榻榻米上,象只幽雅的波丝猫,但她仍就敏锐地感到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压迫感。
收回视线,她优雅的拈起由北海道产的香软大米加上海鲜制成的寿司,不知是因为北海道水质清冽还是海鲜新鲜,各种海鲜寿司无论怎么吃都没有令人难受的鱼腥味,只觉味美而多汁,但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再好吃的东西她也只是浅尝几口。
“对于刚出监狱的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