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卧室里,灯光明亮,梅子父亲仰躺着,脸色苍白,全身虚汗,紧闭着双眼。
梅子母亲穿着睡衣,站在旁边,焦灼不安。
她看到川渝与梅子穿着睡衣进来,说:“刚才你爸突然感到胸闷,呼吸不畅,脸色苍白,估计心脏病又犯了。”
“干妈,干爸吃过硝酸甘油了吗?”川渝焦急问到。
“已经吃过一粒了。”
川渝弯下腰,低声对着梅子父亲耳朵说:“干爸,这会感觉怎样啊?”
梅子父亲紧闭双眼,说:“比刚才略微好点,但还是感觉胸闷,疼痛。”
“那我们去医院吧,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要不再观察一会吧。”梅子母亲说到。
“还是去医院吧,赶快把干爸衣服拿过来。”
梅子母亲把梅子父亲衣服拿了过来,川渝想了想,不能再折腾老爷子了,直接用被子把梅子父亲包好,然后小心翼翼直接抱了起来。
他说:“梅子姐带上汽车钥匙开门,干妈带上衣服跟上我。”
梅子手忙脚乱,飞快跑到客厅门口拿了汽车钥匙,并打开了大门。
川渝缓慢抱着梅子父亲出了大门,来到了汽车边。
梅子早已经打开汽车空调,并顺手拉开汽车后门,川渝轻手轻脚弯腰把梅子父亲放到汽车座位上,并轻轻把车门关好。
川渝坐到了驾驶室里,梅子刚要上车,紧跟过来的梅子母亲说:“梅子,还不赶快上楼拿你俩衣服啊。”
可不川渝与梅子还都是睡衣呢,尤其是梅子还是蓝色吊带睡衣呢,屋里有暖气,屋外可是数九寒天呢,刚才两人只顾忙碌,也顾不上寒冷了。
梅子吐吐舌头,急忙飞快跑回了家。
不大功夫她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手里抱了一个还未打开的羽绒服袋子跑了过来,坐到了副驾位置,不停地呼哧呼哧喘着气。
后边梅子母亲早已坐到了梅子父亲旁边,并把枕头垫到了梅子父亲头部。
川渝启动了汽车,梅子看看川渝还穿着睡衣,急忙撕开了羽绒服袋子。
川渝摆摆手,驶出了别墅小区。
路上等红灯时,梅子把羽绒服披在川渝身上。
他手脚麻利穿在身上,来不及拉上拉锁,又启动了汽车。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医院门诊部门口。
川渝下了车,来到了汽车后边,拉开车门,小心翼翼把梅子父亲抱了出来,然后迈着大步,抱到了急救室病床上。
医生一番检查后,告诉他们病人心脏冠状动脉可能堵塞了,虽然还不能确认堵塞的程度,但基本可以确认堵塞相当严重,送来的非常及时。
医生同时告诉他们,梅子父亲很有可能要植入心脏支架,做好心理准备。
梅子母亲与梅子看看忙得满头大汗的川渝,充满了感激之情。
有这个小伙子在身边,他们心里没那么害怕了。
忙碌再加上屋里的暖气,川渝脸上汗珠满满了,虽然他还敞着羽绒服。
梅子从包里拿出纸巾,替川渝擦拭额头汗水。
川渝想接过纸巾,梅子却坚持替他擦拭。
二十分钟后,他推着梅子父亲转到了重症监护室大厅。
刚进入重症监护室大厅,就被不远处坐着的柳韵芳看到了,她起身走了过来。
她看看川渝敞开的羽绒服,里面蓝色的睡衣睡裤,脚上的棉拖鞋,再看看后边紧跟着的梅子与梅子母亲,似乎明白了什么。
因为梅子与其母亲虽然穿着羽绒服,脚上也是棉拖鞋。
川渝顾不上与柳韵芳打招呼,迅速与值班医生进行了交流。
医生再次检查了病情,并询问了病情爆发原因,梅子母亲讲了一个大概,原来梅子父亲下午与别人在电话里吵架了,他情绪激动,才导致心绞痛突发的。
值班医生检查完之后,川渝跟着医生来到了值班室。
医生告诉川渝,病人白天要做心脏造影检查,可能会随时准备植入支架。
医生对川渝说:“你与病人什么关系呢?”
“这是我干爸,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吧。”
“最好还是把病人直系亲属叫过来,病人可能要植入支架,需要缴纳大笔医疗费呢。”
川渝示意自己就可以代表家属。
“这个手术是有风险性的,万一手术失败,你能承担责任吗?”
“没一点问题,我可以承担责任。”
“那没问题了,你去转告家属吧。”
川渝走后,医生对旁边的护士说:“这个小伙子真奇怪,又不是病人直系亲属,难道他准备替病人缴纳医药费吗?”
旁边的护士笑了,说:“梁大夫,你刚从其他医院调过来对他不熟悉,他是宁大夫的准女婿,上市公司老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