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攀月她们跟张竹生和教授换了屋子,张竹生摸着镜子上的灰尘,摇摇头,“毕竟是女人啊,”他对教授说,“自己吓自己,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咋咋呼呼的。看了又看小说网”
“小杨不是那样的人,”教授看看镜子,“看花眼也是常事,她们的压力不比男人的少。”
两人倒下,很快睡去,另一个房间的杨攀月却翻来覆去,失眠了。
“真的是幻觉?可是黄辰辰也看到了啊……”杨攀月眯着眼睛胡思乱想,想跟黄辰辰说话,扭脸看见黄辰辰已经睡熟,细细的呼吸使得她的胸脯平稳地起伏着。
“这丫头倒是睡的死。”杨攀月恨恨地想着,耳边却突然听见外面一阵细碎的声音,似乎是从刚才张竹生他们住的房间传来的,然后慢慢在走廊里响动着。
是张竹生去外面解手吧?杨攀月慢慢闭上眼睛,决定不再想这件事,好好睡一觉,毕竟一天的急行使得她十分劳累。
但那声音却在她的门口停住了,似乎有人站在门口朝里望着,杨攀月猛地睁开眼睛,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人。
“的确是太劳累了,胡思乱想惹的。”杨攀月自嘲地笑笑,“不就是看花眼了吗?何必这么在乎。”再次闭上眼睛,杨攀月沉沉睡去。
“你说,杨攀月她们真看到东西了吗?”韩进和石珀坐在阁楼上,有一句没一句慢慢聊着。
“看花眼了吧。”石珀漫不经心地回答。
韩进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你忘记你杀杨攀月和教授的事了吗?”他提醒着石珀,“如果那不是面前的你,那就是另一个你……还有那个坟,埋着我和张竹生那个,可我和张竹生还活着,那就是说埋的是另一个我和他们。”
他随意挥着手,似乎在赶走一些烦恼,“我想这片地方是不是还有跟我们一模一样的人,那坟里没有埋杨攀月,没有埋塔夫,是不是那个他们还活着,”他盯着石珀,“他们从哪里来的呢?镜子里来的?”
“越说越邪门,”石珀笑了,“跟鬼故事似的,可杨攀月都被我杀死一次了,她能从镜子里爬出来几次?每杀一次就出来一个?”
“你都忘记你自己也是一个死过的人了,”韩进诡异地说,“你被做成石膏像了,大家都知道这事,但你一直在回避。”
“可我不是从镜子里爬出来的,”石珀认真地说,“我就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个石珀,这点我很清楚。”
叹口气,韩进无可奈何地说:“至少你在墓碑上称我为挚友,我奸细的嫌疑算是洗脱了……”
“那是那个死掉的韩进,不代表现在的你,”石珀戏谑地说,“那个我还杀杨攀月和教授呢,他的行为我可不负责任。”
韩进苦笑一声:“再说下去我就又疯了。”
杨攀月迷迷糊糊中,梦见一个长发女人,穿着一件灰色长袍,像蛇一样扭动着身子,披散着头发,从门口慢慢爬进来,指甲在地板上抠地咯吱作响,一点点爬向她的床。不一会儿就爬到了她的床边,那女人慢慢抬起头,披散的黑发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珠,盯着她,突然阴森森一笑,伸手将头发掠向耳后,露出的却是自己那惨白的脸!
啊地一声,杨攀月捂着胸口从梦中惊醒,觉得胸口空荡荡的,原来是梦魇了。扭头看看黄辰辰,黄辰辰仍然在睡熟着,细细的呼吸使得她的胸脯平稳地起伏着。
“这丫头倒是睡的死。”杨攀月恨恨地想着,耳边却突然听见外面一阵细碎的声音,似乎是从刚才张竹生他们住的房间传来的,然后慢慢在走廊里响动着。
是张竹生去外面解手吧?杨攀月慢慢闭上眼睛,但那声音却在她的门口停住了,似乎有人站在门口朝里望着,杨攀月猛地睁开眼睛,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人。
“的确是太劳累了,胡思乱想惹的。”杨攀月自嘲地笑笑,“不就是看花眼了吗?何必这么在乎。”再次闭上眼睛,却猛然又睁开了。
刚才的一切,如此的熟悉,却像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事,甚至连自己的想法都仿佛出现过,自己在重复着一些事情吗?还是事情在一再重复着?或者……
她只是感受到刚才的事情,刚才的事情根本不是自己做的!
杨攀月毛骨悚然,身子不由得抖动起来,突然那细碎地声音又响了起来,却像是就在这个屋里。“又来了!”杨攀月瞪大眼睛,望着门口,等待着那女人从门口爬过来。但门口没人,可细碎爬动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就在这屋里!”
杨攀月紧紧裹着单子,辨别着那声音传出的方向,却像是从床下发出的,咯吱咯吱,有人在抓挠着地板,在床下爬动着。
杨攀月伸手拿起床边的,慢慢爬在床边,探出头,向床下望去。
呼啦一下,床下涌出一群黑色的虫子,像潮水一般在地板上四处爬着,节肢在地板上划动着,朝着门外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