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跑开,却拿手挡着脸。
留下呆在原处的瑜若,少年回味着手指上的感觉。
秀儿的脸很滑,那是自己忘不了的感觉。
……
茅舍里,窗棱前。
杜安菱摇头,自家瑜若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
不过,他大胆就让他大胆去吧,反正秀儿也还行。
嗯——杜安菱承认,自己早就有了这样的“非分之想”。
可秀儿也是愿意的——她应该愿意吧。
这样想着,倒偏过头看着身旁太阴。
“你怎么看?”
她询问,太阴却笑了。
“我怎么看,不都和妳一样?”
所谓回答等同于没有回答,杜安菱白问了。
瞪了太阴一眼,让文人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威慑——再回头,却怀疑是自己多疑了。
“安菱,管他们什么!”
转过她身躯,桌上一幅画。
……
那幅画画的是山水,悠远意境深。
杜安菱看到那似曾相识笔触,却忽然记起自己之前“卖画”受阻的事。
之前的自己呵!
她深深记得那时他的举止,拦着自己,说什么“不必卖出去”!
她气恼了。
这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吗?
“太阴,画出来的画,压在书房里生霉,又有什么意思?”
她只是随口问问,却触及太阴逆鳞。
“妳还耿耿于怀?”
太阴并没有忘却往事,之前在京城书画店前发生的故事,他记的不比杜安菱浅。
他明显是不悦了,杜安菱也难办。
“太阴?”
她的语调已经变了。
“太阴,我同你不一样。你觉得我的决定不妥,我也觉得你的想法不周。”
叹口气,她真的生气了。
……
夜色上,杜安菱到院落中。
夏风微,柔柔吹树动。院落不大,边角依旧看见窗里灯明。
是太阴在画他自己的。
这人,总不听别人意见!
杜安菱震惊于自己对太阴的嫌弃,不过多想一想,也觉得没什么。
他本来就是太自负了!
想着,身上似乎多了份担子。
让他听听自己的意见?
杜安菱笑自己太过狂妄,这等事怎会那样轻松?
不过,或许有希望呢?
杜安菱倒是挺骄傲的,能同隐士在这山间生活数月,自己对他的了解,估计比他那些老友都深了不少。
那,就试试?
看向灯火明亮的窗户,她不禁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