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着硝烟,有一丝淡淡的哀伤,月色下一年轻公子副手而立,对着月色发呆。
“阮帅,探子来报,琅先国出兵了!”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过来报告。他身穿黑色软甲服,右肩上有一个狼头标志,这是余方国侦察兵的标志。
阮封转过身来,看了眼身后的营地淡淡道:“哦?真的来了?领兵的是谁?”
“回阮帅,好像是齐浅。”虽然士兵用的是好像,但是口气很是坚定。
阮封微微一愣:“齐浅?不应该啊!你没看错?你确定那人不是和齐浅涨得很像的冒牌货么?”
那人没想到阮封会由此一问,想了想道:“应该不会错的,派过去的人都是刚撤回来的眼线,对齐浅很熟悉,不可能错。”
阮封看向那无边的黑暗,折扇在手中颇有节奏地敲击着。
按照道理说,他们不会傻到直接来进攻的,而应该采用诱攻才对,而目标应该是那条暗道。因为只要那暗道还在,对琅先来说就是一个隐患。如果只有齐浅的话,可能会直接进攻,但是有步云霜在,那女人绝对不会采用实攻。
可是领兵的是齐浅,现在步云霜不能上阵,只能退居幕后,能上战场打仗的就只有齐浅,至于他那几个副帅,要么没经验,要么没那气魄,都成不了气候。但是如果是诱攻,断不应该是齐浅率兵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步云霜伤势太重,没法参加议事?所以只好任由齐浅实攻了?阮封看向那一轮明月仿佛那里有他想要的答案。
那士兵见他久久不答话,有些焦急:“阮帅,那边距离我们就几十里路程,不出两个时辰就攻过来了。我们……”
阮封看了他一眼道:“急啥?这不还有两个时辰么?我说你别露出那么幅快死的表情,把士兵们给吓坏了就麻烦了,知道不?”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那士兵心想这阮帅行事向来与众不同,看他那么气定神闲的样子,搞不好他早有安排,肯定是自己瞎担心了。
那士兵走后,齐浅暗舒了一口气,并且立马回了营帐。他在厚厚的一大叠资料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一份已经脏兮兮一碰就直掉灰尘的小册子。
“哈哈!居然还在!”他吹了吹那册子上的灰尘,便将之放到桌子上,开始翻了起来。
“阮帅,齐浅的军队距离我们的营区还有六十里路,我们不准备迎战么?要不我带铁骑兵先去去打头阵?”白路神色略显焦急,虽然他很是相信阮封的能力,但是对方已经快大到门口了,能不着急么?
阮封将头从那册子中抬了起来:“还有六十里?恩,我知道了,你让守备军先做好外围守备工作,其它的原地待命就行。”
“啊?这……”白路还想说什么,可是阮封已经继续把头埋进那书册中,神情极度专注。他摸不准这小子在这个时候看什么册子?平时也没见他这么积极过!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阵,便出去了。
“奇怪,我记得有这么个人的……在哪里呢?”阮封边翻边自言自语,最后眼睛一亮:“哈哈!找到了!”他迅速扫射了一眼那册子上的内容,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我猜对了!”
然后他把册子合上,再顺势扔到一边便大踏步奔出了营帐。
“白路何在?”他大喝一声,气势和刚才在完全不同,守在外面的白路立马赶了过来。
“属下在,不知阮帅有何吩咐?”白路知道阮封以表现出这种气势的时候就表示他认真了,所以很有干劲儿地跑来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