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岩船长,你有办法离开这个迷宫一样的地方了?”杰克的眼中闪出脱困的光彩。
楚风岩回答:“大部分的生活物品都在万德的货船上,我们当时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只带了一周的供给。明天想尽办法也要离开这里,不然就等着冻饿而死吧!”
杰克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严峻,急急地问:“那怎么办?”
“我听淑华说起什么阵法的阵相,还有什么翻转、逆向。既然这些都是幻像,明天我们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驶,应该会找到出路。”
杰克听从楚风岩的决定,点点头:“好,总比呆在原处坐等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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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的元旦过后,正值北半球最冷的季节。大西洋和北冰洋交界处的海面上,漂浮涌动着无数的冰山,纯白的背景下依稀流淌着深蓝色的海水。紧绷的冰块在刺骨的寒风中发着碎裂的脆响。
两艘木质的帆船行进在这一片宁静、冰冷的世界。难道这趟艰苦的旅程只是为了心中的仇恨?不是的,楚风岩除去放不下的兄弟情义,更多的还是迅速富有的执念支撑着他。因为他知道,随着日子在庸庸碌碌间无情流走,身边那个自己最在意的女人正一步步靠近命运那双无情之手……
“头儿,我们这是朝南方行驶,难道要返航了?”老海盗‘破栈板’抖了抖挂在缆绳上的冰花,对掌管舵轮的楚风岩说。
楚风岩摇了摇头,“不是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说完后,心想:‘真***要命,总不能对他们说,我在这里面乱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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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在‘庸庸碌碌’中过去了四天。船上的海盗都因为食物供应不足,难以抵抗寒冷的气温,除去做一些升帆降帆的简单动作外,都是躲在角落里发抖。
楚风岩站在舵轮后面,平静的面容背后是发自心底的绝望。熟悉的场景在每一天都会出现一次。横着走,倒着走,所有的方式都试过了。这一片大大小小的冰山,甚至在脑袋里默记得清清楚楚,可就是走不出去。楚风岩明白,越是在最困难的时刻,自己作为这帮海盗的领军人物,肯定不能在表情上显露出脆弱。除了咬牙坚持,保持着脸上的平静外,他还不停地打趣身边的海盗。
“布利!我听说冰山里有一块千年冰魄,一会儿帮你找一颗,把你缺失的一颗眼球补上吧!…”楚风岩说完,不禁缓慢吸了几口气,突然说了好多话,有种冻掉舌头的感觉。
布利不自觉地挠挠自己的眼罩,“我不仅要自己按上,还要多找一些,带回去批发!…财富这东西,谁不喜欢?呵呵!”
楚风岩没有多想,指着海面上冒出的淡淡雾气说:“兄弟们,也许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有个平时经常冒些文辞的海盗被人们叫做‘秀才’。‘秀才’朝四周看了看,“果然漂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鬼和死两两个字,在航海中尤其忌讳,尤其是年老的水手,更是看重这件事情。更何况这帮海盗差不多都明白了自己的船遇到了棘手的厄运。‘破栈板’颤巍巍地站起来。
“秀才,不要乱嚎了,这里是极地,生活在海上的人世代流传,死在这里的人,灵魂无限期地在这里游荡,永远进不了天堂,就是下地狱也是一种奢求…”
楚风岩听到这苍凉话语,混合吹过身体的寒冷空气,也不禁打了个冷颤!“你们两个死鬼在胡说什么!困了就回船舱睡觉!再胡说八道,全部塞到炮管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