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1 / 2)

 )珞琳当天没有回王府,而是留在了皇宫里,这样的皇宫让她不放心,更让她不放心的是留在宫里的二个人――生死不明的严络离和那个痴情入骨的皇姐。

现在叛逆已经除去,可是谁敢保证宫里再也没有余党了呢?

就算她不在乎生死,那些爱她指望着她好好生活的男子呢?还有那个即将来到这个世上的小生命,他们都在等着她安然无恙地回到王府,去撑起那片属于他们自由快乐的天地的。

严络瑄被泫珒带回到了王府里,现在,严舒神智不清,无法为严络瑄办后事,一切都得等到严家的人出面或者,珞琳出面了。

好在现时的天气还是冷的,多放二天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严络瑄的身份到底不易大张起鼓的。

严络瑄就放到了西府里,与小雪住的那个冬蚕院相邻。

王府里现在一切的事情都由蓝狄他们主持了,几个人围在蓝狄的房里,对于在宫里发生的事,和正在宫里生死未明的严络离担心。

而正在宫里的珞琳把严络瑄安排好之后,就只能陪在神情有些恍忽的珞玥跟前了。

好在后殿的侧殿相邻,珞琳随时都可以知道严络离的情况,到让她多少放下了点儿心。

一夜,几乎谁都没有睡,皇宫里到也平安无事,太君相那里有蓝烟和雨飘尘在照顾着,到也没多问些什么。

只是在第二天一早,刑部却来了一个信儿,让珞琳和珞玥都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什么?庆王死了?”珞琳一听就炸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应该死,可让珞琳相信她是自杀的,却是万万不能的,她才不会相信那个野心的女人会自杀呢?卢不到动手的人竟然动到了刑部?

珞玥的表情淡淡的,对那回报的官员摆了摆手:“好生收敛了。”

珞琳坐下来,一夜没好好地休息,让珞琳的脸色看上有些青白,精神却很好,抬起疑惑的目光看向珞玥,她可不希望自己接手这个国家,那可是要累死她了。

“皇上,您认为庆王会是个可以自自杀的人吗?”

“当然不会。”珞玥苦涩地一笑,目光又转向那张放过严络瑄的大床扫去,“你都忘了吗?”

珞琳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指着那张床道:“难道是真的是他?他说把庆王带走了,就是这个意思?”

珞玥望着那张床,痴痴地道:“还是他懂我,他知道,面对自己的姐妹,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杀她的,可她的存在,却处处都威胁到我,所以,庆王一定是瑄儿毒杀的。”

珞琳想了半天才点头道:“我想起来了,在寿宴上,皇姐夫他曾经敬过庆王一杯酒的,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下的毒吧?”

“虽然庆王防着这一手,却不知道,瑄儿那样聪明的人,要想毒杀一个人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让人知道呢?

珞琳的神情也有些黯然神伤,严络瑄原来在把那药换过之后就已经把自己的退路都打算好了,他算好了庆王不可能成功,他一个男子背叛了自己的正牌妻主,再也无法面对妻主对他的真诚爱意,所以,他把身后的事都托付给了她,他和庆王的儿子。

有了珞琳的爱护,相信也无人可以把这个叛逆的余孽怎么样吧,那是他唯一一个留下来的证明。

他全了对皇上的义,尝还了庆王的债。可他难道忘了吗?他还欠皇上的情呢?真的要到下一世才还的吗?

真的还有下一世吗?珞琳的眼神地望着那只留下一袭淡黄色宫装的床铺:他留下的,又休止是一段未了的情啊!

“对安王呢?皇上要如何处理呢?”

“安王毕竟是朕的姐妹,虽然她有反意,可是如今,一切都不存在了,就留下她一命吧。”珞玥疲惫地道,“珞琳,再帮帮我吧,我现在无心理朝事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成,你若是现在无心朝事,那让那些大臣怎么办?还有,你不要总想着我可以帮到你,你也该为我想想,我家里有一个到现在还生死不明呢,还有一个昨天受了惊吓,我都没有回府去探望呢,再过不久他就要生了,若是真的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办?”珞琳怒了,愤怒地看着珞玥那张苍白疲倦的脸,却丝毫不想心软,现在自己退一步,她一定会跟上一步的,那自己到时候只怕就再也没有和自家夫婿们自得其乐的时间了,那样的傻事她才不想做呢。

“络离吗?”珞玥方才还算精神的眼眸一下子又黯淡了下来,“太医怎么说?”

“仍旧昏迷不醒。”珞琳的心情也沉痛了起来,“严家现在只留下这一脉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再有个意外了。”

“我知道,你………还是有些怪我对他太无情吧?”珞玥苦苦地笑道,“从君为臣纲来讲,他那样做也是属于正常的……”

珞琳咬了咬下唇,狠狠地盯着珞玥的脸。这种无情的话她也敢当着她的面说,她全然不顾及她们姐妹的感情吗?她的感受吗?难道好了就不知道,严络离躺在那里像死去的人一样,无声无息的,她不难受吗?

“你听我说完。”珞玥再次苦笑,“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他牺牲的很大,他把本属于幸福都牺牲掉了,这个情,我会承的。只是……”珞玥为难地看着珞琳,“他毕竟现在是你的王夫,而且……”

珞琳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珞玥的手:“皇姐,我没有怪你,我知道,感情这东西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而且,他不管生死,都会是我珞琳的正王夫,就算皇姐你想承他的情,他也不会同意的。”

“他……”珞玥有些惊讶。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的只是一颗爱你的心罢了,他只是想让你知道,他是爱你的,一直爱着你。肯为你牺牲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所以,他明白,他在那样做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站在你身边的资格,所以,他才会那么的痛苦,痛苦到想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结束这种痛苦。”珞琳想到那一刀,如果他不是一心求死,他大可不必替楚兰汀和蓝狄挡下那一刀的,就算他不那么做,也没有人会说什么的,那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

“他……”珞玥低下了头,心头隐隐的泛酸,情字真的好害人啊。

“他不过是想听到皇上您对他感情的一个肯定,不要像上次一样,让他感到他的付出是一种绝望,他需要的不过是皇上承情的一句话。”珞琳对视着珞玥的眼睛,“有的时候,男人真的很好满足的,他们要的,不过是女人对他们的一个承诺,一句贴心的话,一个温柔的眼神,一个真诚的笑脸,他们就觉得这一辈子就算是为了这个女人死了,也是值得的,他们一直活得很卑微,活得很艰难,他们的生命很短暂,不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那样短暂的生命,而是,他们一直生活在女人的阴影下,他们不开心,他们担心随时会被女人卖掉,丢掉,失去女人的感情。所以,长期这般的抑郁之下,他们想长寿都难。皇姐,我不需要你对络离有什么,只想让你对他说句话,让他放下心结,好好地活着,就算你不看在络离为你做的那些事上,你也该看在皇姐夫的面子上,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呢。”

珞玥默默无语,对于严络离,她恨过不屑过,却从未对他的付出有过承认,而且一想到他会出轨失了男人的本质而恨得咬牙,替自己的妹妹不值得,现在听来,好像一切都错在自己了吗?

“皇姐,你也休息一下吧,外面都有人守着,你可以安心了,我先出去看看。”看到珞玥也一脸的疲惫,珞琳到底不忍心,站了起来,“严相今早来人回,她好像也病了。”

“若不是看在瑄儿的份儿上,朕绝对不会饶了她的。”珞玥闻声作色道。

“我知道,以她和庆王联系定个罪,就可以抄她的家了,灭她的族。我不会为她求情的,不过,想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了,这次的打击对她来说,应该上致使的。她不过是个可怜的爱子心切的女人,她大概……会这样一辈子了。”

“疯了吗?”

“是啊,就算现在没疯,只怕离疯也不远了。如果络离还不能醒过来,只怕,她真的就疯了。”珞琳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出了后殿,往侧殿而去。

月落尘坐在床塌脚上,正趴了半个身子在床边,睡着。

那细致的脸带着浓浓的倦意,秀气的眉紧紧地锁在一起。

一夜的守护让他也着实累得不轻,现在又不放心地守在床边,这一夜不知道担了多少的心啊,大的,小的。

珞琳心疼地走过来,看看月落尘,再看看趴在床上的严络离。

严络离的脸色白得像纸一般的,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脆弱得就像一个玻璃娃娃。秀美的眉舒展着,脸上带着一种释然后的轻松。

珞琳心酸地看着这个为爱失去了一切的男人,若是再不能圆了他的心愿,只怕这后半生,她都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了。

那样爱着一个人,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却得不到女人的认可,那种伤心可想而知,生不如死。

严络离的手指纤长细白,如春笋般的漂亮。珞琳一向喜欢人的手指,手指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修养,尤其是那种修长的手指,更让珞琳喜欢。怎么看都觉得,只有美人才会有那样的手。

现在,她看到了,从未认真地看过这个男人,现在却在这么一种情形下看到。

轻轻的叹息声,把月落尘吵醒了,猛地睁眼看到珞琳,月落尘忙翻身坐了起来。

“累了就睡一下吧,络离他……”珞琳扶着月落尘坐下,“有希望吗?”

“还不知道,我尽全力了,就看这二天络离能不能醒了,他……失血太多了,现在不醒,喝不下药,只能这般的挨着。”月落尘说着,眼里渐渐有泪珠儿滚落,“她让我照顾二个孩子,可我现在连最后一个都要保不住了……”男人低沉压抑的哭泣声像鞭子一样的抽打着珞琳的心。

珞琳痛得一阵阵地抽搐:“只要他喝下药就会有醒的希望吗?”珞琳涩声地问,她不想他死,这里最无辜的就算是他了,她又怎么可以让他死呢,可惜,她前世不是学医的,不然的话,就算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也要把他从死亡边缘抢回来的。

“是,只要他可以喝下我熬的药,他就会活转过来,虽然我不敢保证他还可以像从前一样的健康,可最少,我可保证他会活过来。”月落尘抹了下眼泪,望着珞琳。

“有没有试过,可以用竹管儿送药下去呢?”

“试过,不过,不行。”

珞琳的眉再次狞了起来:“让人取药吧,我试试。”珞琳坐了下来,看着那个几乎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男人,那样清丽绝纶的男人,带着一颗不甘的心就这样走了,她就是百年之后在地下遇上他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他说,对他解释。

月落尘迟疑地看了一眼珞琳转身离开。

珞琳轻轻地托起严络离那瘦弱的身子,后背上的伤,月落尘已经处理好了,不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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