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是吗?”
“别的新娘子通常是结婚那天才从娘家接过来,身上穿着自然是新娘的衣裳。嫂子又不一样,她就住在我们家里。这些虚礼马马虎虎就好。”
“翅膀硬了嘛。你叫这虚礼?有胆子去大祖母前嚷嚷。”苏武左瞧右瞧,寻找称手的东西。
苏雪哧之以鼻,她可不怕苏武。
“好吧。就算我说错了。那又怎样?”
她斜着眼睛问道:“现在是几号了?距离晚晚的生辰没几天,一切等忙完她的事情再说。”
“嫂子现在只要一个正式的身份,能顺理成章地以养心谷媳妇的身份进祖祠参拜祖先就好。其他重要吗?”
“以后你们正式拜堂或办喜宴,想搞多隆重就搞多隆重,想折腾多久就折腾多久。我才不在意。”
结婚大事人生就一次,文蓝也不想马虎。
听苏雪这么一说,她才知道原来取水和拜堂婚宴还可以分开办,顿时心动起来。
“我觉得小雪说得有道理。一切以晚晚的事为重。其他都可以放一放。”
苏武一怔,朝她笑了笑,扭头重新用方言把苏雪的意思跟马婶说了说。
“多大点事。”马婶一拍大腿,她晃荡着怀里的小姑娘,赞赏地望着苏雪。
“婶子刚才就是这个意思啊。什么事情都可以向后推,晚晚的事最重要。”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你要担心媳妇受委屈,以后多对她好点,不就得了。”
“那好。”苏武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见文蓝并没有委屈的意思。他拍案道:“那我们中午就带个碗,去井里打口水喝?”
说着说着,他心底觉得异样,总有种不大正经的感觉。
苏雪扑哧一笑。
“哥你先回去看看饭团找到大雁没有。嫂子这边就留给我们了。不会让她觉得受委屈的。”
苏武点点头。
他拍拍文蓝的手,转头看看若无旁人地玩着自己手指的苏晚,离开了。
看着苏武离开,文蓝有些紧张,“小雪,我要作些什么?”
“嫂子你别紧张,“苏雪喜滋滋地掏出手机和文蓝合影,“你这身衣裳还不错,得体大方能站能蹲,一会婶子给你梳下头发就好了。”
中午时分,苏武再次见到文蓝时,和早上的她并无太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原来女神范的披肩长发,被马婶结成了好几串辫子,俏皮地晃在脑后。
这发型有点土啊。
苏武撇了撇嘴。
幸好一美遮百丑,再土的发型文蓝也hold得住。看上去还挺好看的。
文蓝哪会看不见苏武的小动作,不由瞪了他一眼,忽然她眼前一亮。
苏武前面不远的地方,站着两只油光滑亮的大雁,它们腿上都绑了根喜绫,是下聘的意思。
两只大雁虽然警惕地盯着他们这行人,却只是在原地来回地溜达着,并没有飞走的意思。
活雁作聘啊。
文蓝虽然清楚是饭团的功劳,却还是忍不住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