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嘴角抽了抽,无奈地瞟了便宜祖父。
有必要这样?
敬安伯夫妇这一夜的三温暖上冲下洗,心态崩不崩?
生了两个女儿,女婿都是直接上门不用挑拣?
夏榕冲击过后恢复自若,恭谨询问皇后道:“妾能否抱抱女儿?”
黎莹轻轻颔首示意,放开了膝上的颜娧。
女儿来到身边,夏榕抱到一身软甲,眼泪又落下出来,心疼地问道:“这是为何?”
“母亲,女儿很好,因为另有要事在身,这是祖父为保全安危特意寻来的护甲。”颜娧舒眉浅笑地抹去夏榕泪水,笑问道,“得空能否回府看看父亲母亲?”
哪个父母舍得儿女吃苦?
敬安伯也抱得一身软甲而跟着眼眶泛红,哽咽道:“说什么话呢!伯府大门都开着等妳回。”
他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亦是为女儿舍弃亨通官运啊!
不求上位,只求女儿安然,这些年应当养在闺阁,娇俏如花的女儿,竟得了一身软甲傍身?这些年她怎么过得日子?挺好这字眼还能说得出口?
女儿家能有什么要事?不就闺中待嫁?
“好,得空便回去。”颜娧眼眶微红没有落下泪。
如今事态她宁可得一个薄情名讳,也不愿两老多个牵念。
这时立夏快步来到殿中禀报道:“主子,少主在东偏殿嚷叫太医,说少夫人病了需要太医。”
众人:......
颜娧睨了颜笙眼,不是说不用教啊?
首座上的帝后面色也不好看,这是凑对失误啊!
黎莹忍下捂脸冲动,拉不下脸面地道:“告诉那个混小子,媳妇儿喝了十盏精酿合欢酒,他舍得叫她一夜难安尽量看着。”
都帮到这份上了,那混小子装蒜啊!
立夏也抑不住笑意道:“少主怕被惩罚。”
规训在前,谁敢随意侵犯他人?
“你俩也没说今日大婚?”裴巽也忍不住笑了。
这令人又气又笑的混小子!
颜笙恨铁不成钢地扼腕说道:“去!告诉那混小子,这事儿今日不成,日后都甭成了。”
“是。”立夏衔命而去,留下一殿人面色各异。
夏榕破涕为笑,与夫婿相望,衔泪笑道:“不错!半子是个正人君子。”
敬安伯偕妻子又是一个叩首在地说道:“臣,叩谢圣恩。”
原先还担心女儿吃了亏,这场闹剧两老终于安不少心。
捡回一个女儿,嫁了一个女儿,这夜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