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劝得住她这回事,当初也不会背着两方父母的看管来到东越啊!
虽说有她的跟随,的确就地解决了不少事儿,看着、听着她没日没夜的为晓夷大泽的百姓费尽心思,心里也仍不舍得她来此处受苦。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不如再找找如何让她离开戏秘盒的方法来得实际。
——
受人之托,自当尽人事。
秉持着这个信念萧楠自然更不会忘记,何况与承昀还存在着利益交换。
她的棋艺,在众多女眷里算是搬得上台面的佼佼者,深得梁王所爱,甚至有明令书房不为她设限,只是除非梁王召见,鲜少主动来到书房。
卓苒未入戏秘盒前,书房时常是她们相聚之地,云窑子落盘的清脆响声,是少数她能够接受,也能说得上喜欢的声音。
绝大多数的时间,她来到书房都与卓苒守在罗汉榻上的棋盘上,梁王处理公事之余,也喜欢静静听着她们下棋,时不时还能隔空指教两手。
梁王并非那般宠妻爱妾得无法无天之人,不求宠,不求权的她,本以为是因为卓苒对她的关爱,使得梁王爱屋及乌,如今看来似乎并非那般单纯啊!
难道梁王会出自对于她的亏欠?
萧楠扶着发疼的额际笑了笑,同时生产的小妾都能被栽赃,说是生下畸胎而乱棍打死,她可没那个胆量说自个儿对梁王有多特别!
只能庆幸梁王没有因她生下死胎而有所责罚,甚至得感谢饶了她一命,这才有机会知晓她的儿子并非真是死胎……
碰——
突如其来的巨大开门声,吓得萧楠手中的云子落入盘,搅乱整个棋局,葇荑捂着颤颤发抖的檀口看着冲入书房内的男子,不确定地问道:
“王王爷?”
从没见过梁王手足无措地跌坐在地,萧楠面露惊慌地赶忙起身,三步并两步地来到门旁扶起来人。
秋猕尚未结束,梁王为何会此时回到王府?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儿啊!
难不成是承昀做了什么?又有什么事儿能把梁王吓成这样?
“阿楠?”梁王没意料到书房内会有人,如同溺水之人终于等到浮木般,紧抓着释出善意的藕臂,二话不说地塞入怀中安抚着无法冷静的心思。
被压迫得几乎无法呼吸的萧楠,费尽气力的寻得一丝喘息的空间,藕臂适时的穿过梁王窄腰,反手轻拍浑厚的肩背安抚着。
“爷,这是怎么了?”
“阿楠,我见到——”梁王猛地收住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