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什么是输不得的?”萧楠轻蔑的眸光冷得令人发寒,瞟过不安的卓后,“损失了什么吗?面子挂不住,还是里子守不住?圣上只能选一个。”
“母后……”煊和帝不想放弃,明明能够分兵一战,为何不战?
萧楠从软枕里取出九尾狐徽,放在手中不停把玩,两人眼中先是一喜,旋即转为狐疑,那软枕先前找过,什么都没有啊……
“圣上知道为什么一直找不着狐徽吗?”萧楠唇瓣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看着俩口子眼底一暗,眼底的玩味一深,索性也不装了,“圣上可知,狐徽前几日才回到哀家手里?”
煊和帝不由喉际一紧,顿时什么话也问不出口……
“圣上可知,哀家拿它换了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也无须再瞒了,儿子的自视甚高……得治!
“换?”卓后颓然地瘫坐,心里凉了大半,颤颤地问道,“能号令萧家铁骑的狐徽能换什么?”
“它能换的可多了。”萧楠笑了笑,将两人梦寐以求的狐徽交在儿子手上,细数道,“换了萧家铁骑的平安之后,又换了一个帝位,一个后位,一个东越太平,圣上与皇后觉得值不值得?”
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闻言先是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煊和帝,蹙紧了剑眉,不敢相信令人感到卑微的施舍,竟发生在他身上,施舍的还是人人称羡的帝位……
他以为登上帝位是能一脚踩在承昀头上的优势,结果只是他厌弃的施舍?
不可能,不会这样的,一定是母后的劝停,故意惹得他心中不快!
“圣上可有想过有什么根基?南境与北境同时开战,能守下哪一边?你有能力与哪国开战?”萧楠不是故意打击儿子的信心,而是明白一切的难处。
尤其哭江之后颜面尽失,想用战争换回面子,那又是大错特错啊!
再说了,有必胜之战这种事儿?那看似软弱的小丫头,也只不过是看似,看似啊!瞧瞧她回去之后都做了什么,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睡昏头了?
不光收拾了北雍的前朝后宫,连忠勇侯府也给收拾了,接下来的淳平伯府能不能留下还是两说……
如今探子回报,聚集在南境劭县外,那个南国流落在外的皇家子嗣,还是出自无观大师的高徒,抽丝剥茧之后能不懂其中关窍?
再傻都知道,人是她的!!
战与不战全在儿子一念之间,不管此时去何处挑起战争,燎原大火定会烧在东越身上!
“一旦破坏了目前的和平,你觉得守得住南境的勐攻?”萧楠不由又是嘲讽地笑,“还是打算迁都了?”
煊和帝被说得不乐意了,不顾卓后安抚腾地起身质问道:“母后为什么要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儿子一定会输?”
“会输,一定会输得很难看。”萧楠直言断定,一手扯来儿子长臂,逼他看清手中的狐徽,“看清楚,这狐徽还是哀家的狐徽吗?”
煊和帝微微一怔,不明就里的看着手中崭新的狐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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